10月31日上午九點，雲頂閣指揮中心的全息投影屏閃爍著刺目的紅藍光——左邊是“自由代碼派”超話實時漲粉數據，右邊是“秩序王權派”直播間打賞記錄。
風琛的戰術目鏡裡，團隊頻道的消息提示像暴雨打在玻璃上，密集得讓人頭暈。
“夜闌辰，你所謂的"突破規則"，不過是把技術當煙花亂炸！”
淩霄的聲音從頻道裡炸響，帶著金屬混響。他站在數據牆前，銀灰風衣下擺被氣流掀起，手指重重叩在“秩序王權”陣營的投票統計柱上，“上回解"門扉的答案"時，你非要用超頻算法，結果差點讓整個副本崩潰！”
“超頻？那叫精準爆破！”夜闌辰的技術師長袍蹭過量子***，他扯下一根垂落的數據線在指間繞圈，戰術目鏡的紅光映得眼底發亮，“你守著規則那點破地基，三年前"星鏈金融"的漏洞早該被你捂成爛泥了！
要不是我用質數序列撕開防火牆......”
“夠了！”風琛突然抬手拍在控製台，金屬撞擊聲驚得牆角的機械信鴿撲棱翅膀。
他的作戰服內襯微微發燙——夜闌辰的心跳142次，淩霄的91次，比昨日更激烈。
信鴿徽章在掌心壓出月牙形紅印，“現在全服都盯著我們，能不能先......”
“先什麼？”夜闌辰猛地轉身，數據線在腕間勒出紅痕，“裝模作樣當和事佬？
你以為虛空議會的光門是請客吃飯？選技術自由就是要撕開所有枷鎖，包括你們這些畏首畏尾的......”
“夜闌辰！”蘇若雪的聲音從實驗室傳出來，帶著儀器嗡鳴。
她的白大褂沾著咖啡漬，正攥著平板往指揮中心跑，“風琛昨天剛升級的動態權限係統，你現在開全頻道辯論會，權限溢出值已經到87%了！”
“溢出就溢出！”夜闌辰扯下戰術目鏡摔在桌上，鏡片裂出蛛網紋，“讓全服看看代碼獵手不是溫吞水！
我們就是要爭個明白——技術到底該是掙脫鎖鏈的劍，還是被鎖鏈捆住的劍！”
“爭得漂亮。”淩霄忽然笑了，指尖轉著量子***的菱形胸針。
他彎腰撿起夜闌辰的目鏡，用袖口仔細擦拭裂痕，“但劍要是沒劍鞘，最先割破的是握劍人的手。
上個月給"湮滅者"號裝引擎，你非要用未經驗證的混沌核心......”
“那是最優解！”夜闌辰搶過目鏡，鏡片在他掌心折射出碎星，“要不是你強行加了三重安全鎖，奧羅拉星係的災變能提前三小時解決！”
指揮中心的門被撞開，慕清歌舉著手機衝進來，直播鏡頭晃得人眼暈。
她耳麥上的亮片掉了一顆，發梢沾著直播間的虛擬彩帶：“琛哥你快看！
夜神超話有人說雲總是資本走狗，雲總粉絲直接扒了夜神三年前破解"鏡像鎖"時用了違規插件！”
風琛接過手機，屏幕裡“自由代碼派”熱帖標題刺目：【秩序王權=資本傀儡？
雲頂閣資金流向曝光】；“秩序王權派”置頂帖更狠：【技術自由=無底線破壞？
夜闌辰黑曆史大起底】。彈幕像沸水般翻滾，“罵死資本狗！”
“支持技術戰神！”的彩色字體疊成厚牆。
“這是利維坦在帶節奏。”淩霄突然說，胸針在燈光下閃著冷光。
他調出資金流向圖，指尖劃過“雲頂閣代碼獵手”的綠色箭頭，“三天前深網就有團隊在買水軍賬號，每條評論五顆星塵。”
“查IP啊！”慕清歌急得跺腳，手機差點摔在地上，“夜神不是最會追源嗎？”
“追了。”夜闌辰把目鏡扣回眼上，裂痕裡滲出幽藍數據流，“IP跳了二十七個節點，最後落在"深淵001"——和金字塔集團的賬戶一個味兒。”
他突然扯住風琛的衣袖，戰術目鏡的紅光掃過對方後頸的神經同步器，“風琛，你說句話！
你到底站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