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則短信,晟清一沒有意料之中的感動,反而渾身冒冷汗。
緊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岑莉是一條道走到黑的性格,就算做錯了她也隻會嘴硬說沒有。
能讓她道歉,隻能說明還有更恐怖的事情在後麵等著晟清一。
晟清一沒有回她,咬牙看她還會發什麼。
果不其然,又來了條短信:【爸爸媽媽當了幾十年老師,你肯定不希望我們半輩子心血突然毀了對不對?】
晟清一皺眉:【你什麼意思?】
【幫媽媽重新當上教導主任,你不是結婚了嗎?問問他能不能幫忙?】
搞半天不是想道歉,隻是想讓她幫岑莉找人脈走後門。
權利享受過一次就不想失去,哪怕隻是一個中學校的教導主任。
晟清一直接關掉手機,選擇性忽略她的話。
先不論司空燼有沒有這個能力,即便有,也不該用在這種地方。
之後了幾天,晟清一和司空燼像簽訂了每天隻能說早晚安,除此之外不能有任何交流的協議。
冷漠的連普通朋友都比不上。
早上,晟清一照例看到男主發的早安,回了個早安表情包。
但今天多了一個男主創業公司寄來的包裹。
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拆開,於是打電話問他。
另一邊,司空燼正在開會。
他抬手示意中止會議,十幾個高層還以為項目有問題,紛紛緊張地注視他下一步舉動。
司空燼拿起電話匆匆走出會議室,語氣放緩,“怎麼了?”
“有個你公司寄的包裹,需要我拆嗎?”
司空燼西裝筆挺,單手插兜斜倚靠在牆上,筆直的長腿單側微曲,遠遠望去像在拍雜誌封麵。
“嗯,公司新產品,給你做的定製款,看看喜不喜歡?”
晟清一有一瞬意外,隨後有恢複平靜。
教養極好的人在生活各個方麵都能想到自己的妻子。
這不是喜歡,而是出於丈夫職責。
她點開免提,手機放地上拆快遞箱子。
是一隻白色機器狗,而且機器狗的耳朵上還有個字母“S”。
“你突然給我這個做什麼?”
“我對寵物毛過敏,家裡養不了,剛好公司研發新一代機器狗,想著你在家無聊它可以陪你。”
晟清一想起來前幾天在飾品店定做水晶球問過他喜歡什麼狗。
所以他以為她想養?
晟清一想到這兒有點想笑。
司空燼一直沒等到她回複,柔聲問道,“不喜歡嗎?那養狗也可以,我讓阿姨每天多清理狗毛。”
晟清一邊聽他講邊研究機器狗。
拍了拍狗頭,它原地轉了兩圈,蹲坐在她麵前,可愛到她嘴角上揚。
晟清一,“給它取個名字吧。”
司空燼眼眸流轉思考一瞬,“一一。”
“你才是狗!”她脫口而出。
“額,那你決定。”
晟清一眼眸一轉,鬼點子就出來了,“空空吧,機器狗腦袋空空。”
就和它主人司空燼一樣。
司空燼沉默片刻,“...嗯,聽你的。”
孫助理在會議室等了又等,半天不見燼總回來,在座的高層也等得不耐煩。
唉,孫助理忍不住感歎。
第一次談戀愛就是這樣沒輕沒重,不分場合。
晟清一,“你繼續忙,掛了”
“好。”
下午,晟清一原本計劃練習昆腔,但是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對方聲音很溫柔,說自己是大伯母蘭小俞,上次沒能回雲居見她很遺憾,所以約她逛街給她買禮物賠罪。
晟清一記憶裡閃現蘭城說的話,“不管她以後說什麼做什麼,還希望你海涵,她本性不壞。”
直覺告訴她,蘭小俞不會是個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