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要用這個,求你不要——”
“啊!”
話音未落,戒尺已經落在她後背上。
剛好打在蝴蝶骨,痛感隨著骨頭遍布整個手臂,酥酥麻麻不得動彈像被電擊打過。
“我天!”
站在窗口的肖鳳被裡麵的場麵嚇了一大跳。
其他幾位同事也難以相信清一姐的父母如此嚴厲。
戒尺落在身上,光聽那聲響就知道岑莉用足了力氣,打在身上肯定疼得要死。
晟清一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渾身緊繃著一根弦倔強地不讓它流下來。
“媽,我沒錯,錯的是你們,我幫不了。”
“我收拾不了司空燼,還收拾不了你!”
要不是害怕司空燼又找他倆麻煩,岑莉早打電話聯係晟清一了。
哪用得著在昆園門口守點。
心裡憋著的一股氣今天非得在她身上發泄完不可!
“你今天必須給我受著!”
語落,又是一戒尺落在後背,還是和剛才一樣的位置。
同一個地方挨兩次,岑莉是要下死手啊。
“嘭!”門突然被撞開。
“你乾什麼!”
郭世傑衝進來,奪走岑莉手裡的戒尺,一把折斷扔掉。
“清一,你怎麼樣?”他半蹲下身子詢問,一臉擔憂。
岑莉上下打量這個男人,“你誰啊,我家的家事你摻和什麼?”
她抬眸質問晟清一,“你在昆園還有人?司空燼知道嗎?”
“你在說什麼?”晟清一心下一寒,比挨兩戒尺還要心冷,“他隻是我同事,煩請你說話乾淨點。”
岑莉雙手環胸,對她的情緒視若無睹,繼續指責,“既然結了婚就該好好待在家,在外麵拋頭露麵算什麼。”
“難道我說你還說錯了?”
郭世傑實在忍不了,站起身橫在岑莉和晟清一中間。
他舌尖頂腮,壓著火俯視岑莉,“所以你和叔叔離婚了?沒離婚你不待在家伺候你老公在這兒發什麼瘋!”
岑莉被懟得啞口無言。
她不服輸地給自己挽尊,“我是人民教師,和她能一樣嗎!”
害怕自己又被懟,在他開口前搶先離開會議室,“走,老晟,這個女兒不要也罷,白眼狼。”
又是白眼狼。
這些年,晟清一對他們有求必應,除了和司空燼結婚這件事沒如他們意之外,她沒反駁過一次。
事事順從的後果就是白眼狼,忘恩負義,不孝子。
真可笑。
不要更好,那她以後也沒這樣的爸媽。
“你怎麼了?”他看她在發呆。
“沒怎麼,我要去找院長談些事。”
“但你背上的傷得趕快塗活血化瘀的藥,不然後麵會更疼。”
晟清一搖頭,“不用,習慣了。”
簡單一句“習慣了”,可想而知,她之前在家裡過的什麼日子。
最嚴重的時候戒尺都能斷,現在簡單挨兩下算什麼。
晟清一撐著身子站直身體走出會議室。
郭世傑注視著她的背影,孤單堅毅,還有一絲令人憐惜。
會議室外的肖鳳關上手機,乖巧地向晟清一點頭打招呼,“清一姐,你還好嗎?”
晟清一淺笑,笑裡帶著苦澀,“我沒事。”
但在她離開後沒多久,網上就開始流傳一個父母教育女兒的視頻。
視頻裡全是父母勸導女兒,但女兒句句都是反駁。
單看內容,不明真相的網友隻會覺得這個女兒是個不孝女,天生教不好的壞種。
司空集團總裁辦公室。
孫助理急忙跑進來,說話顫顫巍巍透著膽怯,“燼總,少夫人......少夫人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