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那頭要是聽了信兒,也得過來鬨,不處理好了,以後桃桃還真就沒有個消停。”
哦,那頭。
兄弟幾個頓時噤聲。
當年郭紅英離婚,許永清是很痛快,許家也沒有為難,但是郭紅英的娘家卻並不同意,確切的說,根本就不知道,郭老太還等著閨女把許永清的津貼拿回去,給兒子娶媳婦兒。
隻是誰也沒想到,郭紅英倒是個狠人,不聲不響的,前腳領了離婚手續,後腳就趁著郭老太上工,偷偷回去把家裡的錢都拿走了,等郭老太發現了哭天喊地的找時,郭紅英已經跑出去幾百裡地了。
就因為這,這老太太時不時的就去許家鬨一鬨,每年許老太都要被氣病一回。
許家男丁多不錯,但是架不住,郭家人不走尋常路啊。
人家也不動手,把癱瘓的郭老頭抬著往許家門口一放,帶著幾個女兒孩子往門口排排坐,不哭不鬨,就跟守門似的,啥道理都說不通,你說嚴重了郭老太就一聲不吭的掉眼淚。
你要是真的不管不顧吧,許家人在屋裡吃飯,他們就讓孩子在外麵“嗚嗚嗚”的喊餓,兩家也不是真的有什麼血海深仇的,明知道他們惡心人,明知道是做戲,明知道外麵還有不少看熱鬨的村民,許家人隻能忍下這口窩囊氣。
許家人都是直來直去的性子,許老太更是個風風火火的,就這出兒,每次都能把她氣個倒仰。
對上這樣的人,許家人很憋屈,打不能打,罵了人家也跟聽不懂似的,為了打發他們,這幾年這糧食可是沒少搭,一聽說他們來了,許老太都恨不得自己聾了瞎了,也不想看見那副嘴臉。
想起這個事,許永澤也鬨心,回頭看看睡著的小姑娘,
“回頭我問問她的意見,實在不行就套麻袋去,那老太太來一回我就套一回她兒子的麻袋,直接把腿打折,有個三回兩回的,她也就不敢了。”
長林張了張嘴,還是歎了口氣,以前也不是沒想過,這不是老太太不讓嗎?真打壞了,不給人送把柄過來賴上他們家嗎?
不過,自打桃桃走了之後,小叔就沒有以前那麼愛說愛笑了,家裡的事也不大上心,天天的總往山上跑。
現在看著,倒像是桃桃回來,他的魂也回來了。
“小叔,儘量彆那麼血腥,畢竟跟桃桃有關係,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
長林考慮的多一些,但是架不住還有兩個氣不過跟著起哄的,
“大哥,你這話說的,他們上門來那才對桃桃名聲不好呢!
那郭家是啥人家啊,就知道往家裡劃拉,在家那幾年桃桃也沒吃著他們一塊糖啊!”
“我還不知道他們對桃桃不好嗎?
但是那畢竟血緣關係在那兒擺著呢,說破大天,那也確實是四嬸的娘家,桃桃和長安的姥姥,四嬸自打走了就沒有消息,桃桃又是剛從四嬸兒那兒回來,老太太惦記閨女,來問問消息,誰能說出一句不對來?
桃桃畢竟是晚輩......”
“那,”
長山啞火了,
“那也對吧?可是,他們知道桃桃回來,肯定會更扒著不放的,桃桃這性子還軟乎,”
越說越堵得慌,長林順勢換了話題,
“行了,這個也不是不能解決的,最難的還是桃桃吧?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四嬸也是,她才十三,也放心讓她自己坐火車。
小叔,你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