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人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從吃完薺薺菜野雞肉的菜包子之後,老七和桃桃都忙了起來,整天的往山上跑,開始是到飯點兒才能見到人,過了幾天乾脆是隻有早晚才能見到人,彆說長安幾個小崽子,就是長生長山這住一鋪炕的,也抓不著人。
要不是知道他們不會乾壞事,老太太早就忍不住大笤帚伺候了。
不過,該說不說,有了許永澤之後,這空間是眼見的活了。
綠色多了!
之前栽的果樹,她都是挖個坑就埋裡了,但是種東西不同啊。
許永澤不同,作為學生,他會種地。
作為農民,他懂一點兒科學種田,就算不懂,他願意研究,也能看明白書。
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實際是,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因為進了空間,他就是一個純純的勞動力,進來就是乾活,並沒有什麼方法,都是肥力十足的黑土,許知桃在滬市買的那些種子都種了,許永澤還從家裡偷偷的抓了幾樣這裡沒有的種子。
沒等他種完,先種的都已經出苗出葉了。
作為一個農村生,農村長大的農村娃,一個知道家裡還在餓肚子的少年,這黑土地讓許永澤很是稀罕,也很是可惜,即便是肥土,即便是不用翻地,不用上肥,這麼大的麵積,勞動力在這擺著呢,
“要是再多幾個人,也能少荒一些,我自己,實在是種不過來。”
空間實在是不小,暫時就兩個部分,一邊種果樹,一邊種糧食和菜。
就這,種的也隻是一個小小的角落,一入眼也是一大片的空曠。
“那咋辦?”
做鬼時,許知桃看過幾十年之後的農村,自動化機械,一個人,一台機器,幾晌地甚至幾十晌地,都不在話下,但是現在也隻能想想。
她經過多次實驗,最後證明,這裡頭隻是一片耕地,隻能手動種植,她的意念能從外麵收東西,但是在裡麵,不好使。
“小叔,要不咱們去抓幾個壞人進來乾活?”
“不行,”
許永澤對這個空間很是謹慎,寧可不種,也不敢冒這個險。
這個空間是侄女的,按說他最該相信的人應該是他四哥,但是那天說到隨軍,說到再娶的話題,他對許永清也沒了信心了,都說有了後媽就有後爹,有了新家,四哥對桃桃會不會也像那個女人一樣?
絲毫沒意識到,對於許永清父女來說,血緣上,他才是那個外人,以後,他也會結婚生子,有自己的小家庭。
“那咋辦,有啥省事的,種了就不用管的嗎?”
許永澤也沒招,去小溪邊洗手,
“先這樣吧,反正現在種子也沒有多餘的了,等我有時間出去,看見啥能種的,給你弄回來。”
家裡確實沒有什麼種子了,糧食都連著殼一起磨了,許永澤去縣城也走了兩圈,就是這摻著看糠的糧食,都已經很難買到了。
看見水裡的魚,他突然有了想法,
“桃桃,你這裡頭,能養豬養雞嗎?”
既然不能都種地,那就多元化吧,總比空著浪費的強。
許永澤進來後,許知桃大半時間都是萬事不管的狀態,儘職的做一個工具人,帶他進來,帶他出去,看著他乾活,對空間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執念,
“不知道啊,不過那天野雞收進來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