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那兒以後不能離人了,你說操勞一輩子,到老了我這兒子不能不管,是三年兩年,還是五七八年都說不準,我咋讓人替班,咋給人工資?”
許知桃心頭一跳,
“那你的意思是?”
房主沒接話,一邊推門,一邊換了話題,
“來都來了,你們進來看看吧,回去跟家裡也好介紹。
我這房子是去年夏天修的,牆加高了,井也是去年打的,平時就我和兒子兩個人住,白天不在家,就晚上睡覺,也不咋做飯,這房子乾淨,也就要賣這些日子沒咋收拾。
這菜是春天種的,沒多長時間老娘就病了,這不,一直荒著呢。
東屋西屋都是炕,都好燒,不冒煙,去年修房子改的火牆,一燒就熱。
兩個灶,安上大鍋就能做飯。”
看兩個孩子不像是走過場,都很認真的在看,想了想,又說起了之前的話題,
“工作,其實我還沒想好,要賣吧,還真舍不得,而且,也不好賣。
我是司機,就是接手的,也得會開車的,主要是這玩意兒學得慢,我也沒時間教,老娘那邊不等人!”
屋裡屋外轉了兩圈,許知桃這一下那一下,不時的湊過去蛐蛐幾句,許永澤心裡有數了,
“沒挖地窖?”
“沒有,”
這語氣,很肯定,
“我和兒子都在廠裡吃飯,一個月都做不上兩回,放假就回農村,地窖沒啥用。”
許永澤兩個人嘀咕了幾分鐘,許永澤斟酌了一下,
“大哥,你隻收錢嗎,彆的東西行嗎?”
房主忙擺手,
“老物件我不要,找人換麻煩不說,真真假假的,我真不認識。”
“不是,家裡現錢不夠,但是,我叔叔從省城過來,他帶過來一些,糧食,你收嗎?”
“有糧食?那自然是行。”
房主這句話絕對是真心的,他經常往外跑,看到的事情多,馬上就秋收,減產是板上釘釘,糧食漲價是必然的,等他從省城回來也是要買,但是到時候可就是有價無市了。
“小兄弟,現在國營糧店玉米一毛五,高粱米八分,大米兩毛一,但是都要糧票,你要是都用糧食的話,那就按不要票的算。”
現在這青黃不接的時候,就是國營糧店,那糧食也是定量的,他可分得清主次輕重。
“大哥,那如果連著工作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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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幾個步行,本以為是小叔騎得太快了,所以一直都沒看到影兒,結果幾個人都到家了,還是沒看見人,老太太一照麵就是一句,
“桃桃呢?”
長生幾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