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永澤看看許知桃的表情,沒好意思太得意,
“還行吧,遇著你那會兒,我們正想去街道找人呢,桃桃同學的媽媽在街道上班。”
“那,錢呢?你可彆說是你自己攢的,你這自行車也是你自己買的吧,你手裡最多還能有二百塊錢,房子和工作加一起,小一千,你不可能有那麼多。”
“那你咋不說是桃桃的?”
許永清眼神斜過來,許永澤頓時改口求生,
“那個,這就涉及到桃桃的秘密了,讓桃桃跟你說。”
許知桃,“.......”
她還有那麼點兒不自在,
“......那個,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許永清已經想歪了,他好好的閨女,這是跟老七乾了什麼不能見光的事了?
見許永清堅持,許知桃也來了氣,
“郭紅英想害我,我就,就搬空了秦家的寶庫和,糧倉。”
許永清疑惑,
“然後?”
“沒有然後了,這就是全部。
你,要批評我不光明磊落嗎?”
再見父親,許知桃很激動,但是激動平複後也不禁有些忐忑,許永清是個普通人,如果不參軍,他就是個普通的農家漢子,和許家人一樣,兢兢業業的上工下工,養育兒女,孝順老人。
但是他參軍了,被部隊磨礪了多年,他已經成了一個意誌堅定且黑白分明的人,所以在被逼問的時候,許知桃才會忍不住的尖銳。
重活一世已經是老天爺的眷顧,她想活得自在,但是兩輩子她都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本能的希望得到父母的認可,不希望自己在許永清心裡變成不擇手段的樣子。
喊完這幾句,她有些哽咽又嘴硬的嘟囔,
“我就是難受,想不通,她是我親媽,她為什麼那麼對我,要是當時沒找到剪子,那我是不是就隻能被那個人,被他肆意欺辱,而且,聲名狼藉,那我跟死了有什麼區彆?
我就是,就是,”
她看著地麵,紅著眼圈,淚珠子劈裡啪啦的滾落,
“我想活著,就那麼難嗎?”
見狀,許永澤急了,像機關槍似的,劈裡啪啦的把許知桃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什,什麼?她是這麼對你的?”
許永清憤怒,震驚,惶恐,身子都站不穩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郭紅英自然不會說自己都做了什麼,許永清就說心裡不落底,這下,全對上了,和夢裡的情況,一模一樣。
心裡頓時就又酸又苦又疼,是啊,自己如珠如寶的女兒,那郭紅英卻不珍惜,還這麼對待,要是換了自己,怕是想殺人的心都有吧?
那麼,比起殺人,女兒這算什麼?頂多算是泄憤,小小的報一下仇。
那就自然,不算什麼。
頓時,這底線就被放的無限低,
“這事,是爸爸偏聽了,爸爸跟你道歉,是她先對不起你的,她不配為人母,你做的對。
其實,你還是心太軟了,要是我,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