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怎麼了?”
許永澤整個人都透著興奮,
“你沒看見,早上那公安局的人過來,那臉都是黑的,那七八個人,可不是普通人,”
許知桃聽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得順著問道,
“那是啥人啊?好人可乾不出這事兒來。”
“那可是,他們跟好人可不沾邊。
我跟你說,他們跟運輸隊的一個小領導關係不錯,這次這個房子鬨鬼就是那個領導設計的,他想把任大叔踢出運輸隊,想要那個工作給自己侄子,任大叔不想賣,他就使暗招兒。
我跟你說,人家房子一賣,他就讓人來鬨,這好幾次都是,鬨的最後這房子就砸在任大叔手裡賣不出去,他還想等再過幾天,任大叔家老娘病的再重一些,任大叔著急的時候再出手,說到時候不管房子還是工作,都是他說了算。
這回一聽說房子賣了,他都沒當回事,還尋思像之前似的,連著兩三天,咱們就得被嚇跑。
結果碰著你爸這麼個煞星,我跟你說,公安說後半夜去抓他的時候,一聽說他雇的那幾個人根本就不是小混混,而是人販子,手上還沾著人命,他手底下還有個同夥,他當時就傻眼了。
嘖嘖!這都是報應,隔壁公安局後半夜忙的,都忙瘋了,早上來跟你爸說,那地窖裡頭二十多個孩子,男孩女孩都有,要不是今天過去的及時,一會兒運輸隊上班,就有個出外地的任務,那些人就把孩子用車運走了。”
“人販子!”
許永澤也是會吊胃口,故事講到最後才揭曉答案,
“他們都是人販子?”
“是啊,賣了不止百十個孩子了,你想想那是多少個家庭?”
許永澤也是個熱血的年紀,這不光親眼看到,還親自參與其中,心裡的激動就不用說了,
“昨晚上那些人都是四哥打的,我就打了三個,慌亂中,還差點兒給幫倒忙,我跟你爸說了,他在家的時候教我打拳。”
“打拳?”
農村孩子經常乾活,上山下河的,許永澤幾個上下學也都是步行,他早上還不時的出去跑步,其實跟普通人比,體質和身手,還是不錯的,隻是跟許永清這種係統的比起來,自然是比不了,很明顯,許永澤這是受了刺激了,
“桃桃,我跟四哥說了,以後咱們一起練,你要強身健體,我要保護你。”
“????”
“啥?我也練?”
許知桃覺得天要塌了,
“可是,我還在長身體,我要足夠的睡眠.......”
可能是許永澤說的在理,也可能是真的被嚇到了,反正這個話題在許家是全票通過,第二天,許永清就狠心的早早的把她叫起來,壓著她跟著生澀的練了一套拳後,再好聲好氣的哄,
“桃桃乖,今天是第一天,過兩天熟悉了就好了,要不,爸爸喂你?”
“吃完飯一會兒爸送你上學,不用你走,書包也不用你背。”
“要不,今天就住那邊,不往回折騰了,明天還能多睡一會兒,好不好?”
這副樣子,許家人表示沒眼看,就算知道許永清的用意,看孩子這個樣子,一家人也都心疼不已,許知桃也又累又困又委屈的不說話。
她重活一回不是回來吃苦的啊。
尤其是在縣城買房子,也是為了能省出時間睡懶覺,結果因為這個房子,她給自己找罪受?
一路上都不說話,到學校門口,她這眼睛還是半睜半閉,下車都差點兒摔了,許永清頓時就有點兒後悔了,
“桃桃,要不,”
許知桃費力睜眼,
“不練了?”
許永清眼前頓時浮現昨晚的場麵,當時的憤怒和後怕又湧上心頭,心立馬又狠硬下來,
“不行,要堅持練,我不在身邊,萬一遇到什麼事,就是跑,也要有健康的身體。”
許知桃再次蔫頭耷腦,這突然增加的運動量和作息,讓她很不適應,上課都頻頻走神。
“同桌,你沒事吧?”
不知道第幾次提醒,劉圓圓也忍不住了,下課就問,
“你昨晚上沒睡覺嗎,怎麼困成這個樣子?”
那晚上的事,公安局封口了,但是知道的人不少,一天時間,就傳的差不多了,起碼劉圓圓這個小喇叭是早就知道了,
“你又做噩夢了?”
許知桃控製不住的又打了個哈欠,連擺手都有氣無力的,
“被他們牽連的,我的好日子到頭了。”
這幽怨的語氣,劉圓圓想笑都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好了,那吃甜的能不能心情好點兒?我媽做的山楂糕,我特意給你帶的,快嘗嘗。”
許知桃迷迷糊糊咬了一口,然後,酸的一個激靈,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瞬間清醒,
“唔!劉圓圓.......”
“哈哈!是不是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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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鬼的院子在這一片不是秘密,如今又有這個傳聞出來,幾乎成了景點兒,路過的都想看一眼,這院子到底有啥特彆的,也想看看是啥樣的人能把這“鬼”給抓了。
於是,許永清搬個家過來,也得到了不少的關注,左鄰右舍的,更是異常熱情,給老頭老太太樂得不行,
“這城裡人,跟咱們村裡人也沒啥區彆,都那麼熱心,這以後孩子住這兒,也能放心不少。”
許永清是既無奈,又無語,那是熱心嗎?那明明就是八卦好嗎?人家是來看熱鬨的,結果你們把人家當成鄰裡往來,也不知道該說,這倆人是真的心大,還是故意的。
“爸媽,這個房子咋樣?過道就是學校,走過去用不上五分鐘,中午也不用帶乾糧對付,就是回來現做也來得及。”
老太太房前屋後的轉了兩圈,又檢查了一下已經種了白菜的小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