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哭得可憐,雲洛到底是沒說出拒絕的話。
“那便說好了,就三個月,三個月後,你必須吃下忘情丹。”
“如果到時候你失言,我會殺了你。”
明明是威脅的話,裴硯清卻覺得比任何歌聲都要悅耳。
他立刻笑了,掐了個清潔術把兩人身上的血汙處理得乾乾淨淨。
然後他又低頭,在雲洛額頭落下一吻。
“阿洛,可以雙修嗎?”
雲洛本來沒有那心思,但抬頭對上他的眼,突然猶豫起來。
一個聲音告訴她:他道心都不穩了,如果還睡他也太禽獸了。
另一個聲音反駁:他自己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
她還在糾結,唇瓣突然被人含住,輕柔地舔、咬。
“阿洛,就這三個月,三個月後,我一定吃忘情丹。”
他卑微地祈求,好像不答應他就會死。
雲洛歎了口氣,右手放在他後腦,微微用力,額頭與他相貼。
看到波濤洶湧的識海,雲洛一時失色。
裴硯清對她的愛意竟到了這般地步嗎?
沒給她過多的時間思考,裴硯清的神魂在她進去那刻便主動纏了上去。
觸電般的戰栗從靈魂深處傳來,雲洛抖了抖,一時將所有問題拋之腦後。
兩輪神修過後,兩人衣衫不整,呼吸急促。
裴硯清躺在雲洛身下,雲洛的目光怔怔盯著他胸口多出來的刺青。
那是一條長長的黑色藤蔓,藤蔓上有幾朵很像鈴蘭的花朵。
細細一條,從裴硯清的左胸肌一直蔓延到了左邊的人魚線。
“你何時多了這樣一個刺青?”
她忍不住伸手摸上去,指腹下的肌肉微微顫抖。
裴硯清盯著她的臉,緩緩喘著粗氣。
“我喜歡這個圖樣,你喜歡嗎?”
雲洛繼續摸了摸,心想:不知當裴硯清搖晃起來時,這個圖案會是何種模樣。
她剛閃過這個念頭,身下的人突然將兩人調轉。
再之後,她看到了藤蔓隨著肌肉起伏,鼓起又跌落,像是一株水草,隨著水流的波紋扭曲自己的身體。
勾得她連運轉心法都時不時走神。
到最後,她乾脆擺爛,任由裴硯清發揮。
她發現,今夜的他服務意識超好。
自己想要什麼,他似乎馬上就能看出來,給她理想中的體驗。
裴硯清之前去合歡宗,聽雲洛那群師姐說,她是個甜妹。
他一直不信,所以,他今晚仔仔細細驗證了一番。
果然,那群師姐沒有說謊。
她很甜。
層層疊疊的紗帳之中,裴硯清身上條藤蔓漸漸灼熱。
它在告訴他,雲洛此刻想要他怎麼做。
這是他向尖耳男人提的第三個要求。
妖修性淫,因此在妖族有一種秘術,可以將人馴化成全心全意為自己服務的奴仆。
隻需用特製的靈藥在身上繪製一條魅魔紋,便可以精準感知主人的情緒和欲望,從而投其所好。
同時,也會把自己變成供對方采補的爐鼎。
他的道心已破,恐怕再無緣仙途。
既然如此,那他不如在生命的最後時光與雲洛待在一起。
這一身修為,與其跌落浪費,不如都給她好了。
就是不知道,這樣,他死後,雲洛能不能記住他。
……
十日後。
雲洛醒來時身旁空無一人。
她摸了摸旁邊的被褥,冰涼一片,應是許久沒有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