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前腳回去,後腳裴硯清和沈棲塵就回來了。
兩人對陣眼都一無所獲。
雲洛正想說村口那家人的事時,門突然被敲響。
“三位道友,可有空商量一二?”
聽聲音,正是程銘。
三人互相看了眼,最後是裴硯清去開的門。
程銘沒有往屋內亂瞟,客氣道∶
“想來三位也是在想辦法出去,我與另外幾位道友已經被困了幾日,倒是有些發現,不知三位可否一起合作,也好早日離開此地?”
裴硯清回頭看了眼雲洛,見她點頭才轉身道:
“好。”
三人出了房間,去了程銘屋裡,裡麵已經坐了八個人,分彆是七男一女。
那女修名叫趙玲,與其中一位男修王海是道侶,兩人也是要去妖界的問鼎大會。
十幾個人擠在一個房間顯得十分擁擠。
程銘設好禁製,大家才開始道出自己的發現。
“我覺得這個陣法就是那些死者的怨念所化,你們彆不信,因為有一天我在村子裡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怨氣,隻是很快就消失了。”
有個胖臉男修說道,提及此還有些驚恐。
“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強烈的怨氣,太可怕了。”
“你都金丹了,還怕鬼不成?”有人笑道。
胖臉男修麵紅耳赤:“這不重要,你們是沒見過,真的很可怕。”
大家笑了笑,不太認同他的話:“死的那些都是凡人,怨氣能包裹這個村子就不錯了,你知道這片山有多大嗎?那可是方圓百裡。”
胖臉男修不由和人爭論起來,眼看著都要急眼了,王海道:
“彆爭了,我覺得是妖怪,河邊那戶叫鐵牛的人家,前日他家的弟弟去世,我在那屍體上感受到了一絲淺淡的妖氣。”
“對,我也感覺到了。”趙玲握著王海的手點頭。
所有人頓時看向兩人,一眼看到他們相握的手。
“不是吧,你們感情這麼好嗎?”
有個年輕的修士嘀咕道。
趙玲卻沒鬆開王海的手,大大方方握著。
“我還有個發現,就是不知道重不重要。”
大家洗耳恭聽。
“你們發現沒有?我們一行人裡,除了我和這位李道友,其他的,都是男人。”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李道友指的是雲洛,她對外的化名叫李翠花,是家中小妹。
裴硯清化名李強,是家裡的大哥。
沈棲塵化名李濤,是家中二哥。
“可咱們一共才十幾個人,這也說明不了什麼。”程銘道。
趙玲搖頭:“我想說的是,我和李道友,都是與異性結伴,但我們中,唯獨沒有單打獨鬥的女修。”
“我們走的路,雖不是去妖界的唯一路線,一定會有女修單獨行動。”
“這幾日,我與王海在山裡巡視,有許多道友沒有進村子,他們當中也沒有單獨行動的女修。”
這話說完,大家才後知後覺。
此前他們都忽略了這個問題。
“難道單獨行動的女修被他們抓走害了?”
胖臉男修麵露不忍。
“也不一定。”雲洛突然開口。
“也可能是單獨行動的女修不會受禁製影響。”
大家不由向雲洛看來,雲洛腰杆打直了些。
“我隻是猜測。”
“也不無可能。”程銘微微點頭,“畢竟我們沒有看到過女修的屍骨。”
隻可惜現在沒法驗證,他們中的兩位女修已經陷入禁製,就算現在重新去闖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