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兒,你快跑!”
亥金心知不是眾人對手,不惜以身為盾擋住所有人的攻擊。
承影劍和天河傾一左一右刺進他胸膛。
“哥哥!”
亥夢目眥欲裂,內心後悔不已。
她喜歡學習人族的典故,但卻隻喜歡學自己認可的。
比如“色字頭上一把刀”,她就不認可,所以從不放在心上。
但今天,現實給她狠狠上了一課。
倘若她不好色,非要裴硯清和沈棲塵合力侍寢,也就不會遭人暗算了。
哪怕是她隻讓一人侍寢,也不會遭此劫難。
看亥金合上眼,她心疼得揪起,咬了咬牙,放下狠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今日的仇,我記住了。下次見麵,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說罷,她深深看了眼擋在身前的亥金,赤紅著雙眼轉身就跑。
“休想逃跑!”
裴硯清拔出亥金胸口的劍,青蓮劍訣蕩出八方劍氣襲向亥夢後背。
亥夢感知到危險,有些絕望。
正當她閉眼等待死亡時,身上突然被籠罩了什麼,將青色劍氣儘數抵擋。
餘波將方圓數十裡的樹木全部折斷,塗山鄞脖子上的鈴鐺劇烈抖動,靈力罩開始忽明忽暗。
“小小人族,竟敢班門弄斧。”
晨光中,一戴青銅麵具的白衣男子淩空而立。
他身形頎長,赤手空拳沒有任何法寶。
但周身的氣勢,卻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人的心臟,給人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大人!”
亥夢眼前一亮,仿佛見到主心骨,忙站到男人身後。
“就是他們,殺了哥哥,還請大人替家兄報仇!”
男人麵具下的眼睛掃過眾人,性感的嘴角扯出一抹冷淡的笑。
“殺,當然要殺,不過……”
他冷冷看了眼亥夢,
“我可不是為了給你報仇來的。”
他提前兩日來收靈石,卻發現寨子被人給炸了。
這些人族修士,當然要死,不然要他們活著離開,這處靈脈的消息,遲早被塗山鄞知道。
亥夢被他冷淡的眼神看得心驚。
他在責怪自己,差點給他惹了麻煩。
自己居然還異想天開求他給哥哥報仇。
男人沒工夫搭理她的心思,淩空上前兩步,淡漠掃向雲洛一行人。
“螻蟻!”
他輕輕抬手,眾人便被迫半跪在地。
裴硯清隻稍微抵抗了一下也被無形威壓擊退。
沈棲塵的陣法如玉石破碎,被反噬後吐出長長一口鮮血。
雲洛聽到自己渾身骨骼在哢哢作響。
她也太倒黴了,眼看著要逃出生天,結果對方的援兵到了。
而且這男人身上的威壓,遠比那藤妖厲害。
難道今天要死在這了嗎?
塗山鄞要急瘋了,他的人沒到,怎麼對方的人到了?
靈力罩已經破碎,它此時幾乎被壓成了一張餅。
完了,完了,要成一隻死狐狸了。
奄奄一息之際,他看向雲洛。
自己都沒好好報答對方呢,結果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