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鄞自水中鑽出,紅綢一般的長發沾了水貼在身後,順著線條完美的背肌緩緩滑落。
滴答、滴答……
發絲上的水珠一滴滴砸在水麵,蕩開一圈圈漣漪。
塗山鄞走到她麵前,他身形寬闊,將雲洛完全籠罩在身前。
變成人的小狐狸,像專吸人精氣的魅魔。
雲洛靠在玉石壁,腦子裡一片漿糊。
在此之前,她從不覺得自己是變態。
但現在,她發現自己也挺獵奇的。
一定是溫泉太熱,才讓她乾了不理智的事。
她伸手卷過岸邊乾淨的白袍裹。
那是塗山鄞平日穿的,罩在她身上袖子長得像是要唱大戲。
她抬手勾在她脖子上,微微踮腳,視線與他相撞。
“去你寢殿。”
隻是一個尋常的眼神,卻讓塗山鄞口乾舌燥。
他摟住雲洛的腰,一個閃身便到了隔壁。
等跌入床榻,兩人身上已經變得乾燥。
他的床寬而大,那雲被也不知是用什麼做的,一躺進去,便將人包裹起來,再也不想動彈一下。
雲洛短暫享受了一下,想起正事,翻身將塗山鄞壓在身下。
她勾起他下巴,聲音像吸人精氣的妖精。
“阿珩,姐姐來了。”
說罷,她貼上他的額頭,神魂探入他識海,與之靈魂交融。
……
被雲洛趕走後,兩個男人關起門來互相不再理會。
裴硯清正在吐納修煉,突然聽到天空隱隱有雷鳴。
那雷聲不同於浩浩蕩蕩的雷劫,更像是陰雨天,雷電將落未落的樣子。
他立刻斂息結束功法,身影閃到門外。
隻見王宮的中心,那座巍峨主殿正被烏雲籠罩。
烏雲內,隱隱有雷電在醞釀。
但那雷電隻是閃爍了幾下便偃旗息鼓,烏雲也隨之消散。
他清冷的眸流露出些許異色。
神丹隻要離開封印的盒子,便會招來異象。
裝回去,或者吃掉異象便會消失。
看著已經晴朗的天空,他知道,是後者。
“土靈根,要恢複了。”
雖然心中酸澀,但他還是露出一絲欣慰的笑。
“嘖!”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嘖嘖歎息,語氣是一貫的嘲弄。
他轉身,就見沈棲塵坐在高高的圍牆上,一條腿吊著,另一條腿半曲在牆頭。
“裴兄,你的神丹,這麼快就……我去,你個瘋子。”
他話未說完,一道劍氣直取他麵門,他飛身下牆,劍氣擦著他耳邊飛過,將他身後的宮殿整齊削掉房頂。
“你發什麼瘋?”
裴硯清又揮出幾劍,聲音冷寒。
“用不著你來嘲笑我。”
沈棲塵手指翻飛,陣法瞬間成形,將他的攻擊悉數擋下。
“我勸你還是彆動手了,看看你周圍,你賠得起嗎?”
裴硯清持劍的手一頓,果然見周圍幾座宮殿都被削成了殘垣斷壁。
那些宮人正躲在遠處,瑟瑟發抖看著二人。
他麵上閃過懊惱,立刻收劍,隔著陣法道:
“你這人口無遮攔,若敢將她的秘密說出去,哪怕你說我忘恩負義也好,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他說完,閃身出了王宮,掙靈石賠錢。
沈棲塵撤下陣法,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灰。
“瘋子,劍修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