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沈棲塵對戰的是一位狐族的年輕人,精通魅惑之術,還有一件天品禁錮法器。
他比沈棲塵要高出一個小境界,乃是元嬰中期修為。
按理說,這樣的能力幾乎不用怎麼費力就能靠著法器和魅術讓沈棲塵毫無還手之力。
但那狐妖施展魅術後,台上的沈棲塵居然一點沒有受到影響,反而還能談笑風生地和對方開玩笑。
“你這小妖,魅術倒是修得不錯,可惜……對我沒用。”
話落,雲洛都沒看到他是什麼時候布的陣,台上的狐妖連法器都還未祭出就被他傳下了台。
雲洛還是第一次看他正兒八經與人比試,或許也不算太正式,畢竟他都還沒怎麼費力。
他不怕魅術她可以理解,畢竟與他神修多次,見過他異常寬闊的識海,不是一般人可以迷惑心智的。
可這布陣手法,也太快了一點。
就連他師父玄霄長老恐怕也不比他快吧?
“可能,他跟我一樣是個天才吧。”
雲洛嘀咕下了個結論,打算等沈棲塵下台一起離開。
誰料此時身後突然有人叫她。
“雲道友,又見麵了。”
雲洛轉身,見身後站了個白衣男子,他一身儒雅的書卷氣,五官俊朗,一頭烏發用玉冠高高束起,露出飽滿寬闊的額頭。
她眸光閃了閃,抬手回禮。
“程道友。”
程銘目光中露出喜色,語氣飛揚。
“雲道友還記得我,榮幸之至。”
“程道友是找我第一個定製陣盤的人,自然印象深刻。”
雲洛十分客套,程銘倒不拘謹,看了眼比試台,熟絡問:
“雲道友是要上台了?”
他目光中隱隱有些期待,仿佛很想親眼看她比試。
雲洛搖頭:“我已經比試完了,在等我朋友。”
她看了眼他腰間的木牌,每個參加大會的人都有一塊。
“程道友今日也有比試?”
“正是。”
他笑道,眸色溫潤,“剛剛才結束,說起來還要多虧道友的陣盤,助我險勝,不然我就得早早出局了。”
“能幫助道友,就是它最大的意義。”
無論是不是真的有他說的那般效果,他這句話也誇得投其所好了。
此時沈棲塵已經下台,見她麵前多了個男人,臉色立刻垮下來,卻也沒有上前打斷二人談話。
雲洛看了他一眼,道:“我朋友在等我,程道友若無其他事,我便先告辭了。”
程銘見她要走伸手叫住她。
“道友等等。”
雲洛駐足,等他開口。
程銘拽了拽兩側衣袖,俊朗的臉突然浮現起一絲局促。
“雲道友,我明早在十二號台第三場有比試,道友若得空閒,可否前來觀賽,如果可以,為我呐喊一二也行?”
他這副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觀賽是假,借機邀約拉近關係是真。
雲洛假裝沒看出來,麵露為難。
他忙解釋道:“雲道友不想看看,自己的陣盤實際用起來如何嗎?”
這無疑是個很誘人的借口。
雲洛遲疑片刻,還是點頭應下了。
“那好吧。”
“那就說定了。”他高興得幾乎要手舞足蹈。
像情竇初開的愣頭青,終於得到心怡之人的回應。
加之長得也好看,恐怕許多人都會被他這般模樣打動。
“雲道友,那就不見不散。”
程銘笑著與她道彆,轉身時還不小心絆了一跤,模樣滑稽又好笑。
他回頭,麵色微紅,尷尬地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雲洛扯了扯嘴角,好像也被逗笑,他才摸了摸後腦,腳步歡快地離開。
“阿洛笑得真開心呢。”
男人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明明是熱氣噴在皮膚上,卻生出一股陰冷錯覺。
雲洛嘴角立刻垮下來,勾住他的腰帶。
“如果小棲塵晚上願意伺候我,我會更開心。”
辛苦打了一架,她需要男人伺候,放鬆疲憊的身體。
沈棲塵幽暗的臉立刻轉陰為晴。
“你……你今晚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