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接著一句,毫不留情地往陳思淵身上傾瀉著自己的優越感。
“我跟你談金融,談操盤,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你這種人,除了靠拆遷這種狗屎運,一輩子也彆想摸到真正的上流社會的門檻!”
“你彆太過分了!”姚清竹實在聽不下去了,她秀眉緊蹙,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
“思淵哥就是一個普通人,他不會這些又怎麼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宮子航沒想到,姚清竹竟然會當著他的麵,旗幟鮮明地維護這個廢物前姐夫。
一股無名邪火,從心底蹭地冒了出來。
他死死地盯著姚清竹,眼神冰冷:“怎麼?姚清竹。”
“你姐剛跟他離婚,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幫著你的前姐夫說話了?”
“你彆忘了,他現在,跟你可沒半點關係!”
宮子航眼中的冰冷,幾乎要化為實質。
他還想繼續開口,用更惡毒的言語將陳思淵徹底踩進泥裡。
可陳思淵卻先他一步,慢悠悠地從兜裡掏出了手機。
指尖在屏幕上隨意劃了兩下,一個滿是紅綠線條的界麵,就這麼被他調了出來。
他甚至都沒多看一眼,就這麼把手機屏幕,輕飄飄地晃到了宮子航的眼前。
“哎呀。”
陳思淵的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
“這股市的大門,到底是從哪個方向開的?”
他誠懇地看向宮子航,眼神裡滿是“求知”的渴望。
“我是真不知道,要不……宮大碩士,你跟我說說?”
宮子航瞳孔驟然一縮。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刺眼的開戶頁麵,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這個廢物,還他媽真的開了戶?
短暫的錯愕之後,是更加洶湧的鄙夷和嘲弄。
“嗬。”宮子航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嘴角咧開一個誇張的弧度。
“剛靠拆遷賺了幾個糟錢,就迫不及待想往股市裡送?”
“我告訴你,陳思淵。”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憐憫。
“你賺得有多容易,賠得隻會更容易!”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眼神陰冷地掃過一旁的姚清竹。
“剛剛清竹妹妹有句話說得倒是很對。”
“股票,不是你這種普通人能玩得了的。”
“到時候賠得連底褲都不剩,你可彆‘又’跑來找夢蘭要錢!”
那個“又”字,他咬得極重,充滿了侮辱的意味。
陳思淵臉上的笑容,終於淡了下去。
“你這個‘又’字,說得可真是夠惡心人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直直紮進宮子航的耳朵裡。
“我什麼時候,找姚夢蘭要過一分錢?”
“自己在那兒憑空臆想,就上趕著把這事兒,定為事實了?”
陳思淵輕輕嗤笑一聲,懶得再跟他多費口舌。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姚清竹。
“清竹,你開戶了嗎?”
姚清竹愣了一下,隨即用力點頭:“開了!”
陳思淵又拍了拍身邊早已憋得滿臉通紅的侯躍庭。
“猴子,你也去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