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公鴨嗓音的瘦弱男子,譏笑著和王班頭打招呼。
看到此人惡狠狠的模樣,王班頭這才明白,這朱大力竟然在每個班子都安插了自己的線人。
眼下證據確鑿,王巨自然也無話可說,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這個劉能。隨即又覺得臟了自己的眼睛,索性背過腦袋去,不再出言理會!
一旁提著撲刀的朱大力,摳了摳耳朵。輕描淡寫的走到王巨身前,湊近其耳朵戲謔的問道:
“人證物證俱在,這下你無話可說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且問你,就如你方才差人送過來的中級氣石你究竟還私藏了多少?
儘數奉上來的話,興許小爺我一高興,姑且饒你不死也不是不可能。”
“我已說過了,這氣石是我自己帶過來的,劉能也都看到了,李家山脈還沒挖到氣石就塌坑了,眾兄弟也都是親身經曆過的。
氣石我是一塊都沒有。今日落到你手裡,要殺要剮,你儘管來便是。
邊上兄弟紛紛跪下爬了過來,剛想給王班頭求情。
隻見這朱大力明顯被此話激怒,麵色凶光儘現。手中樸刀一橫,猛地砍殺過來,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王巨便被一刀剁成了兩半,掙紮了幾下徹底沒了氣息。
做完這一切,那禿頭朱大力,仿佛殺了一隻雞一般,將那樸刀刀口在王巨衣服上蹭了蹭,擦乾了血跡。
“這幾人全部給我就地格殺。這個班的其他人,都分到其他班去,至於你劉能,你現在去李家山脈給我好好找一找,看看這王巨有沒有私藏氣石,若有的話全部都帶回來。”
吩咐完這一切,朱大力不再廢話轉身就走進營帳,帳內美姬的嬉笑與帳外的哀嚎同時響起。
楚默趴在樹冠之上,親眼目睹這一切。早上還活生生的班頭幾人就這樣被殺了。實在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
這個朱大力的殘暴,讓楚默第一次感覺到了,這神氣界的殘忍。
這還沒有踏入修氣一途,單單為了幾塊氣石就能如此行事,要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天材地寶,或者寶器神兵,這不得血流成河啊?
楚默,想了想,傳聲給師傅道:
“師傅,您能看得出這朱大力等人是不是修行之人?如若我想為這王班幾人報仇,有幾分勝算?”
楚破天稍稍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此處為師感應到七人,為首的那禿頭,應該是修氣之人,不過看他的殺人之時沒有氣機流轉,應該是偽境,並非真的修氣士。其餘應該都是凡人打手。
倘若你使用力之符,速之符,偷襲那禿頭,應該有八成幾率一擊殺之。
如若你想正麵搏殺此處七人,太難,卻隻有兩成的幾率。
不過為師勸你,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神氣界再正常不過,況且他們身死本與你並沒多大乾係,你且不用覺得有愧於心。
就算你不逃走,一旦讓這朱大力發現王班頭的中品氣石,他們一樣活不了。你若是和王班頭走的近,或許現在你與那場下躺著的幾人一樣,身首異處了。
你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趕緊開穴修煉,待真正達到氣傑境,不用入一品,再回來殺這幾人如同殺雞宰狗般簡單。
可此時你若是一擊不成,被那朱大力反應過來,再想走的話,可就難得多。
“可是師傅,你從小教我待人,有句話我記得十分真切。”
對待善人,你要以善約束自己;對待惡人,你要用惡懲治他人。遇事皆不得回避,定要分辨清楚善惡,然後隨心而行。
方才我已經分辨的很清楚了,這朱大力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惡人。此時我若不出手,就算日後真的踏入修行一途。再回來殺了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有仇一定要當場就報不是嗎?”
請師父教我,現在如何殺人。
楚破天無奈的歎了口氣。認真的回複道:
“以凡人之軀,襲殺一個修氣士,哪怕是偽境,對於凡人來說就如同火中取栗一般凶險。你定要出手的話,講究的一定是一手出其不意。現在你能做的隻有一個字”
等
說罷楚默耐心的蟄伏在這樹冠之上,等待一個最好的出手時機。
可是想到一會乾的是殺人的營身,這不得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否則自己總不能全力運轉,力之符與速之符,然後將這個活活的將這個禿頭給撞死吧?
四下張望了幾下,也沒發現周邊有什麼像樣的物件可以作為殺人器。無奈還得問師傅:
“師傅,你送我下來的時候,我手裡的木箱子呢?昨天人多我還沒有注意,現在想來箱子裡麵有我們做飯切菜用的刀,那家夥我使起來十分順手。保準一刀帶走這殺人不眨眼的畜生。”
“老子自燃氣海,界麵都被燒一個洞,還能有木頭箱子?昨天我不是看你隨手在箱子裡,抓了兩把刀劍出來了嘛,這些不比做飯的那家夥好用?”
楚默,笑了笑。
“就我昨天揮舞的這把小刀,和兜裡的小劍?那都是你以前送我哄小孩用的,這也能殺人?”
“你現在再看看呢”
楚默怔了怔,遲疑的掏出懷中短刀短劍。驚奇的發現,昨天還隻有半寸長的小刀,小劍。現在已經長到二寸有餘。原先黑漆的顏色現在也變了。都散發著微微藍光。抓在手裡的質感也不一樣了,明顯比的昨天要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