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蕭然幫談妍兒拉開副駕車門,“上車吧,我先送你們回去再去公司。”
談妍兒一動腿,發出“嘶”一聲。
“怎麼了?“靳蕭然問。
“是大腿剛才被燙的地方,一使力就疼。”
靳蕭然過去,二話不說把談妍兒打橫抱起來。
這一幕,正好被二樓窗邊的葉熹儘收眼底。
談妍兒雙臂環住靳蕭然的脖子,眼睛向上一挑,和葉熹的視線撞個正著。
空氣中霎時電光火石。
談妍兒雙臂跟水蛇一樣,把靳蕭然圈得更緊,“蕭然你真好。”
說完掠過靳蕭然肩膀,朝葉熹露出耀武揚威的笑。
葉熹麵無表情,刷一下將窗簾拉上。
她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玩累了,趴在床上睡覺的佑佑。
終於有時間思考一下自己的事了。
想起什麼。
她拿回已經充好電的手機,點開郵箱。
手指在聯係人名單上刷了一圈,看見備注為“大叔”的人。
點開。
最後那封郵件上隻有六個字:你真讓我失望!
六年過去了,這幾個字依然刺痛葉熹雙眼。
這個從未謀麵的大叔資助過她三年,給過她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她卻做錯了選擇題。
後悔死了!
現在,她要把曾經失去的,統統補回來。
葉熹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敲出幾行字,發了出去。
與此同時,地球另一邊的賭城已是深夜。
烽巢娛樂場,被譽為亞洲第一銷金窟的北美分場。
燈火輝煌,人潮熙熙攘攘。
豪華貴賓廳裡,幾名金發碧眼的女人縮到角落,目光回避,生怕沾上對麵的殺伐之氣。
靳丞宴半倚在沙發上,襯衫領口恣意散開,長腿交疊擱在茶幾上,閉目養神。
跪在他腳邊的男人,臉已經腫得不成人形。
膝蓋挪步,顫巍巍道:“二爺,我……我真不認識那人,我是輸急眼了才被他利用的,不然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給你的車放定位器呀。求二爺給條活路!我……我再也不敢了!”
叮!
手機屏光在光線曖昧的房間裡,顯得尤為刺眼。
靳丞宴拉長的眼角緩緩虛開一條縫。
他拿起來瞥了眼,看見發件人名字時,眸光頓了兩秒。
隨即冷嗤一聲,把手機丟回沙發上。
這才收回腿,對跪著的男人漫不經心道:“我相信你再不敢了。”
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就用毛巾粗暴地塞進男人嘴裡,按住他右手,手起刀落!
血光迸濺間,男人三根指頭從桌上滾落地上。
他悶聲掙紮了幾下,痛得暈死倒地。
靳丞宴眼睛都不眨一下,揚了揚手。
黑衣人立馬攥起男人後領,把人拖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一灘汙血,和三根切麵整齊的斷指。
靳丞宴望向那幾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公關,嘴角緩緩上揚。
笑得邪肆又懶散,“keepsinging。”(接著唱)
女公關們手忙腳亂地抓起麥克風,音樂再度響起。
這會兒,他才重新拿起手機,慢悠悠點開那封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