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在這裡?”薑舞看著林疏桐走過來,皺起眉頭問道。
“我是來布置教堂的花的。”林疏桐指了指身旁裝著花束的小推車說道。
薑舞想起林疏桐開的那個花店,了然地點點頭。
但陸家竟然把這麼重要的葬禮布置交給她這樣的一個小花店,可見顧晚珠對她還是挺滿意的,聯想到顧晚珠對自己的態度,薑舞心裡頓時又不是滋味。
“所以你是來炫耀的?”薑舞冷著臉說道。
“炫耀什麼?”
感受到薑舞語氣裡的敵意,林疏桐有些不解,但也不在乎她怎麼想,徑直說道:“我是想提醒你,顧晚珠不喜歡白菊花,你這樣進去她不會給你好臉色的,隻會把你扔出來。”
“你有這麼好心?”薑舞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林疏桐一臉無所謂,“信不信由你。”
薑舞環顧四周,果然過來吊唁的人手裡拿著的都是白玫瑰,隻有她一個人舉著一束白菊花。
想起昨天顧晚珠的反應,似乎是真的不喜歡白菊花,她當時還以為自己確實不應該把花放在顧晚珠床頭,原來是犯了忌諱。
“那我信你一次,我重新再去買一束。”薑舞想了想說道。
今天是陸家的重要日子,陸家的親朋好友都在場,她可不想再在陸昱辰麵前出醜,小心點準沒錯。
“我這裡還有多餘的花,你拿去吧。”林疏桐從小推車裡拿出一束白玫瑰遞給薑舞。
薑舞接過來檢查了一下,這才挑起眉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但我還是謝謝你,這個人情我記下了,隻要和阿辰無關,彆的事我都可以幫你。”
“我當然有事需要你幫忙,你放心,絕對是你很願意做,對你有利的事。”林疏桐笑著說道。
她要的就是她這句話。
“什麼事?”
聽到林疏桐有事相求,薑舞反而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林疏桐不會平白無故地幫自己,她也不想欠她一個人情。
“不急,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林疏桐將白菊花放進小推車裡,“走吧,我們一起進去。”
說罷自己率先走進教堂。
薑舞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薑小姐是大學的時候就和陸昱辰在一起了?”林疏桐自然地開口問道。
想起和陸昱辰初次見麵的場景,薑舞心裡仿佛沁著糖,她彎了彎嘴角,但又顧忌教堂的氛圍,低著頭輕聲說道:“對,怎麼了?”
“我聽說,你和陸昱辰剛在一起的時候,顧晚珠就很反對你們的戀情?”林疏桐問道。
她在心裡推算,顧晚珠和陸昱辰到底是什麼時候好上的,是在顧晚珠和陸盛源結婚前,還是結婚後。
如果是在結婚前,那陸盛源真不是個東西,如果是在結婚後,那陸昱辰也不是個東西。
不管哪種結果,總之他們都不是個好東西。
聯想到陸盛源出事那天顧湛未說完的話,林疏桐心裡有了猜測。
同時也跟好奇了,陸昱辰十八歲的生日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顧晚珠的名字,薑舞挑起眉,“你知道的挺多的。”
“聽顧晚珠提起過罷了,我很好奇,有這麼個惡婆婆,你真不擔心自己被欺負?”
想到自己這三年被磋磨的樣子,林疏桐連連歎氣。
“怎麼會?阿辰會站在我這邊的,他不會讓我被欺負的。”薑舞理所應當地說道。
她的神情有種天真的自信,林疏桐不忍心戳破,想了想轉移話題問道:“那天顧湛說的,陸昱辰十八歲生日宴的事,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說起八卦來,薑舞瞬間忘了之前和林疏桐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