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湛回到房間衝了個熱水澡,出來時就看見林疏桐的那套白色比基尼裝放在他的書桌上。
他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拆開包裝,修長的手指勾住那細細的帶子,輕巧地將比基尼挑了出來。
他的腦海裡閃現出那天林疏桐穿著這套白色比基尼被他抱在懷裡的樣子,他的俊臉倏地一紅,手一抖,手裡的東西又掉回了桌麵。
同樣的桌台上,薑舞看著那根驗孕棒,一臉緊張。
她的月經已經兩個月沒來了。
她是舞蹈生,又要保持體態,又要高強度訓練,經期一直不準。
但以前異國戀,她和陸昱辰不在一塊,她沒有這方麵的煩惱,如今回國兩人經常膩歪在一起,她不得不多想。
現在並不是要孩子的好時機。
陸昱辰還在病床上躺著,陸盛源剛去世,顧晚珠根本不同意他們的婚事,自己父母那邊,也覺得高攀不起。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和陸昱辰的感情剛有了波瀾,她沒有以前那麼堅定了。
懷疑就像一粒種子在她心裡發了芽,儘管陸昱辰解釋了,甚至用自己的性命來證明,但她還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和以前不一樣了。
心裡胡思亂想著這些,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根驗孕棒,終於,上麵漸漸顯出顏色。
一條杠...兩條杠!
兩條杠!
薑舞心裡一驚,撫上自己的小腹,難不成她真的懷孕了?
驗孕棒有時也並不準,還是得抽空去驗個血,查個B超才準確。
將這根驗孕棒小心地包好放進包包的最底層,薑舞整理好心情走出衛生間。
“怎麼蹲了那麼久的廁所?哪裡不舒服嗎?”陸昱辰問道。
顧晚珠正在削蘋果給他吃,削好的蘋果塊直接用手喂進他嘴裡。
“她能有什麼事?活蹦亂跳的,比你好著呢。”顧晚珠睨了她一眼。
薑舞在床邊坐下,揚起一個笑,“我沒事,隻是最近天涼,肚子有些著涼。”
陸昱辰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果然涼得緊,“多穿些衣服,彆感冒了,唔...”
顧晚珠將蘋果猛地往他嗓子裡一塞,“冷就回家多穿些衣服,在病房裡裝什麼可憐呢!”
“晚珠!”陸昱辰不滿地皺起眉。
“嗯,那我先回去加件衣服,明天再來看你。”薑舞順勢說道。
正好她要去彆的醫院查查自己到底有沒有懷孕。
見她臉色不太好看,陸昱辰歎了口氣,也不再留她,“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嗯,那我先走了。”
薑舞一走,顧晚珠就狠狠地在陸昱辰腰上擰了一把,“當著我的麵就摸上人家的小手了?”
“晚珠,難道你也要我以死來證明我對你的心嗎?”陸昱辰抓著顧晚珠的手,一臉心痛的表情。
“呸呸呸!不許再說了!”
顧晚珠伸出食指豎在陸昱辰嘴上,“你知道你嚇死我了嗎?你膽子真的是太大了!萬一你出了事,陸家怎麼辦?我和星澤怎麼辦?!”
“不會出事的。”陸昱辰吻了吻她的手指,“那是我找來的演員,有分寸的。”
顧晚珠柳眉倒豎,“不管怎樣,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了,聽到沒有!”
陸昱辰寵溺地笑了笑,“不會的,隻要小舞再安穩地跟我幾年,到時候等大家都忘了我爸的事,我們就在一起。”
“林疏桐那個野丫頭呢?說起來你出這麼大的事,她一次都沒來看過你?”顧晚珠輕哼一聲問道。
提到林疏桐,陸昱辰又想起她那天在自己懷裡張牙舞爪的樣子,真真是可愛。
“她?她最近生我的氣呢,不用管她,反正和她都是隱婚。”陸昱辰毫不在意地說道。
林疏桐根本沒有生他的氣,在她心裡,他現在隻是一個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
況且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回到花店後,林疏桐就給秦淩空打了個電話。
“師兄,周五的國際植物學會議我想去,你能幫我搞兩張門票嗎?”
“當然可以。”秦淩空毫不猶豫地回道,“打算什麼時候回植研所呢?”
離婚手續正在辦理,林疏桐也不再瞞著他了,“下個月吧,最遲年底。”
得到準確的答複,秦淩空笑了笑,“好,那我們周五見。”
掛掉電話,林疏桐看向李夏禾,“周五你就陪我一起去吧,正好見見行業的大佬們。”
李夏禾有些惶恐地點點頭,“謝謝疏桐姐。”
國際植物學會議可是一年一次的盛況,參加會議的都是來自中外的各種植物學專家,沒有內部人員推薦,根本搞不到門票。
但林疏桐的老師是林崇遠院士,主辦方給他贈送的門票多得根本送不出去。
門票解決了,林疏桐又拉著李夏禾討論近年來的一些新發現的研究以及國內現在的主要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