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士,不知道您是否有空說個話?”陸昱辰看著林崇遠恭敬地說道。
“沒空。”林崇遠甩甩手,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去。
陸昱辰這才看到跟在他身後的林疏桐,“疏桐,你怎麼在這裡?”
林疏桐瞥了一眼顧晚珠親密挽著他的胳膊,“過來吃個飯。”
說完抬腳就準備走,陸昱辰卻上前拉住她,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疏桐,你和林院士說說,晚上我們請他吃飯,再一起聊聊合作的事。”
“抱歉,我做不了主。”林疏桐蹙起眉,推開他的手。
秦淩空趕緊走過來,把兩人隔開,“陸先生,請回吧。”
顧晚珠何曾被這樣毫不留情地拒絕過,她叉著腰,不屑一顧地說道。“說得好聽是院士的弟子,說白了,不過是個打雜的。”
“晚珠彆這樣說,誰不知道林院士最疼疏桐了。”陸昱辰製止了顧晚珠,然後一臉希冀地看向林疏桐。
“疏桐,這個合作對陸家真的很重要,你幫我再和林院士說一說吧。”
“那我請問我師妹她憑什麼幫你呢?她和你們陸家什麼關係呢?”秦淩空冷笑道。
陸昱辰看了一眼秦淩空,知道他是不滿陸家隱婚的事,他無奈道:“疏桐,我前兩天剛出了車禍,我今天從醫院裡溜出來就是為了林院士談合作的事,你真的不能幫幫我嗎?”
以前他隻要哪裡有點不舒服,林疏桐比誰都緊張,端茶倒水地守在他身邊照顧他,眼睛都不帶合一下。
所以他篤定,林疏桐沒來醫院看他隻是因為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心軟答應他所有的要求。
隻可惜,林疏桐不是薑舞,他的苦肉計在她這裡再也沒用了。
“陸先生身體為重,你還是早點回醫院躺著吧。”林疏桐淡淡說道,眼看林崇遠越走越遠,急忙跟了上去。
“是啊陸先生,你還是回醫院再檢查檢查,彆錯過了排查期。”秦淩空譏笑道。
聽出秦淩空話裡的意思,陸昱辰眯了眯眼,“不幸中的萬幸,除了外傷沒什麼大礙。”
“那你真是好運氣,陸氏總裁為愛殉情,嘖嘖,真是浪漫。”秦淩空陰陽了一句,也跟著林疏桐離開。
看著他們幾人的背影,陸昱辰捏緊了拳,越發覺得林疏桐現在需要好好管教管教了。
秦淩空快步走到林疏桐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師妹你彆怕,有師兄和老師在呢,不會再讓他欺負你了。”
林疏桐心裡感動,重重地點頭,被人護著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林崇遠去了茶話室歇息,林疏桐緊跟著秦淩空去參觀了他們臨時搭建用來展示成果的實驗室,實驗室的其他同門看到她也非常高興,紛紛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暫時不清楚,有機會一定會回來。”林疏桐隻能這樣回複。
參觀完實驗室,林疏桐終於在海報展示區找到了李夏禾。
他和陳雪儀正在這邊幫忙,這裡的每一幅海報,都是科研人員的研究成果,從植物與微生物互作到基因組與進化,應有儘有。
林疏桐逛了一下午,才把會場的三分之一逛完。
轉眼便到了晚宴時間,林疏桐意猶未儘地拉著秦淩空和李夏禾去吃自助餐。
會議進行到這裡,大家心裡都各有收獲,而晚宴一般則是用來促談合作的,除開科研人員,各個醫藥公司,園林公司的代表人員都會參加。
這不,林疏桐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陸昱辰和顧晚珠。
想來他還不死心,如果爭取不到林崇遠的合作,那他隻能轉向其他幾個院士。
可誰曾想林崇遠早和他們打了招呼,陸昱辰的臉都快氣黑了。
林疏桐要是知道一定會感到快意,但她此時的注意力全被另一個人吸引了。
準確地來說,是一對。
顧湛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稱得他身形更加挺拔修長,他那張絕美的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所到之處沒有人不為他矚目。
而他身邊跟著的林舒月,一身香檳色短禮裙,儀態端莊優雅,精致美麗的臉上,嘴角微笑的弧度恰到好處。
好一對璧人。
林疏桐一天的好心情就這樣沒有了,她剛準備轉過身去,顧湛就看到了她。
他的眼睛倏地一下亮起來,直接朝著林疏桐走過來,“林疏桐,好巧啊。”
見躲不過去,林疏桐揚起笑,“這話應該是我對顧先生說的吧?”
“顧總。”秦淩空顯然也知道顧湛。
顧湛隨意地點點頭,“你是疏桐的師兄吧,叫我顧湛就好了。”
“姐姐,你也在這裡呢。”林舒月也跟了過來。
看著林舒月小鳥依人地跟在顧湛身後,林疏桐心裡莫名不是滋味。
她淡淡應了一聲,剛準備拉著秦淩空走開,林舒月就問道:“姐姐,下個星期是我的生日,你會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吧?我們一家人很久都沒有在一起聚聚了,爸媽也很想你。”
她這話說得,仿佛林疏桐不去就是不孝順了。
林疏桐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去,怎麼不去?需要給你買禮物嗎?”
“不用了,姐姐能來就是送給我最好的禮物。”林舒月笑得一臉溫婉,也不知道這話是不是真心實意。
林疏桐也不在意,她不怨林舒月,但也不可能喜歡上她。
畢竟是因為林舒月,她才會變成一個沒有家人的孤寡之人。
甚至,林舒月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記起來。
不過無所謂了,她早習慣了一個人過。
不用應付那些虛假的祝福,不用費心處理那些無用的社交,真的挺好的。
“秦先生有時間的話也可以一起來。”林舒月又轉過頭對秦淩空說道。
“你認識我?”秦淩空微微詫異。
“你是姐姐的師兄,我自然是認得的。”林舒月體麵地笑著道。
“你們林家真是善於交際,京城還有你不認識的人嗎?”顧湛散漫地問道。
“小家族的生存之道罷了。”林舒月謙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