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著陳明被架在火上烤,秦姐覺得堵在胸口的那股氣順暢了不少。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她要的,是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她放下咖啡杯,撥了個號碼。
“喂,黑哥?”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油滑的聲音:“秦姐啊,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又有活兒關照小弟?”
秦姐靠在座椅上,指甲在手機屏幕的熱搜詞條上輕輕劃過:“網上的火燒得還不夠旺,再給我加兩把乾柴。”
“明白!”黑哥立刻來了精神,“您說,怎麼加?”
“之前那些隻是開胃小菜,現在上主菜。”
“你找幾個平時信譽比較好的號下場,就從他那個神秘背景入手。彆說得太假,要虛實結合,七分假三分真才最讓人信服。”
“就說他家裡有人在政法係統,手眼通天。所以之前鬨出人命官司,才能全身而退,還能空降《權宦》劇組。對,就往草菅人命的方向引,把他塑造成一個享受特權的法外狂徒。”
“然後再安排一批小號,偽裝成什麼知情同學,前劇組同事,出來放點黑料,說他以前就性格陰沉,不好惹。這些料是真是假不重要,要的就是把水攪渾,懂我意思嗎?”
電話那頭的黑哥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懂,太懂了!秦姐您這招高啊。就是要讓他百口莫辯,人設徹底崩塌嘛。老規矩?”
“這次預算翻倍。”
“我隻有一個要求,今天之內,我要他在熱搜榜上社會性死亡。”
“好嘞!您就瞧好吧!”
掛斷電話,秦姐臉上的笑意斂去。
她看了一眼牆上劉飛的巨幅海報,眼神幽深。
“小飛,姐能幫你做的,也就這麼多了。這條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也是把彆人踩下去,才有的。”
一時間,網絡上關於陳明的黑料層出不窮,輿論的渾水被徹底攪動。
劇組裡,人心浮動。
陳明像個瘟神,所到之處,人們都下意識地避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就在這時,張海怒氣衝衝地從外麵闖了進來,徑直走到陳明麵前。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目光聚焦過來,準備看一場導演問罪的好戲。
幾個平日裡就看陳明不順眼的演員,嘴角已經壓不住幸災樂禍的笑。
“小子!”張海大步走到陳明麵前,將手中的劇本重重拍在他胸口,“彆管網上那群瘋狗,用你的戲,狠狠扇他們的臉。”
陳明接過劇本,目光落在上麵。
下一場戲,正是“魏忠賢朝堂之上舌戰群儒,反將汙蔑者打入大牢”。
多麼應景的安排。
他抬起頭看著張海那雙充滿信任的眼睛,眼底的沉靜悄然變化,嘴角隨之牽起一抹冷笑,那不像是演員陳明的,更像是權宦魏忠賢的。
“張導,您說得對。”
他將劇本緊緊握在手中,聲音壓低了些許,帶著森然的寒意。
“這出戲,我會讓他們……看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