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悅抬眸掃了一眼章致遠,他被電話那頭的這句話逗得勾起了嘴角,愉悅,也沒有任何懷疑。
詩悅低頭繼續吃飯。
章致遠笑著說:“她跟我感情好,這麼多年你還不清楚麼。”
秦昭被他肉麻到了,“行了,知道你老婆對你癡心一片了,天天在我這單身老爺們兒麵前秀恩愛,也不怕我嫉妒。”
詩悅清楚地聽見了這句話,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
單身老爺們兒,虧他說得出口。
他那哪是什麼單身,分明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會兒還給自己立起貞潔牌坊了。
章致遠倒很給秦昭麵子,竟然忍著沒懟他,還笑了:“嫉妒還不好說,你也找個老婆。”
秦昭:“再見,春宵苦短,我不當電燈泡了。”
“等會兒。”章致遠跟他確認:“你明晚有空吧?記得到江岸會所。”
章致遠掛了電話之後,問詩悅:“老婆,明晚的衣服你準備好了沒?需不需要我給你參考一下?”
章致遠婚後一直對詩悅體貼入微。
出席重要場合時,他會不厭其煩地陪詩悅試各種造型。
“還沒準備,”詩悅像平時一樣溫和地回應他的話,“工作太累了,不想動腦筋了,你幫我選吧。”
章致遠:“那穿上次我送你的那件旗袍吧。”
詩悅:“好。”
……
詩悅洗完澡吹乾頭發出來,發現章致遠已經在外麵的浴室洗好、坐在床上了。
詩悅從另外一邊上了床,剛上來,章致遠就從一側抱了上來,低頭吻她的側頸。
“老婆,你好香。”
“我困了。”詩悅怎麼可能聽不懂他方才那句話的暗示,但她沒心情。
更何況她現在還頂著一身秦昭的“傑作”,昨晚他跟狗似的,她的大腿都被啃出了牙印。
“你不想我?”章致遠佯裝失望。
詩悅摸摸他的臉,湊上去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當然想啊,但我真的困了。”
“老公,今晚放我睡個好覺吧。”詩悅的撒嬌信手拈來,“你也不想我明天頂著一張憔悴的臉去參加你的生日宴吧?”
“好。”章致遠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晚安,老婆。”
——
翌日傍晚。
詩悅身著藍灰色的長款旗袍,挎著手包,和章致遠一起走進了會所。
章致遠去找經理溝通酒水的事兒了,詩悅一個人坐在包廂內等著。
沒幾分鐘,便有推門聲響起。
走在最前麵的是宋伯弦,他是章致遠的好友之一,也是他最近一個項目的投資人。
“宋總。”詩悅露出微笑,禮貌迎接。
宋伯弦也彬彬有禮:“致遠呢?”
“致遠去找經理了,馬上來,你們先坐。”詩悅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她將視線越過宋伯弦,這才注意到,他身後跟著陸明安。
而陸明安旁邊,就是秦昭。
好巧不巧,詩悅這一眼瞥過去,正好跟秦昭對視上了。
秦昭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眼底似乎帶著探究,又像是諷刺。
詩悅沒來得及深究,她提前做過心理準備了,不至於自亂陣腳。
“兩位也裡麵請。”
詩悅帶著三人坐到了沙發上,隨後便彎腰,親自為他們倒了茶。
“太客氣了,找個服務生來就行了。”陸明安說。
“沒關係,舉手之勞。”詩悅依舊保持著微笑。
她先後給陸明安和宋伯弦遞了茶,最後一杯是給秦昭的。
秦昭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副跟她不熟的樣子,詩悅不覺得意外,前天晚上的事情,他肯定也不希望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