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悅攥著手機的那隻手推了他一把,目光往安全通道入口的位置瞥了一眼。
秦昭看到她這個小動作,揶揄:“怕被人看見?”
詩悅再次將視線轉到了秦昭臉上,對上他赤裸而灼熱的目光,她大約也明白他想做什麼。
秦昭對她的身體有興趣,這點在前天晚上她就應證過了。
但他不缺桃花,沒道理在她這裡食髓知味。
“離婚證據搜集得怎麼樣了?”詩悅正思考著,秦昭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笑著,掃了一眼她的手機,“要幫忙隨時找我。”
詩悅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秦昭真會幫他,他這麼說,隻不過是為了讓她知道,他剛才看見她手機屏幕上的內容了。
念及此,詩悅的目光嚴肅了許多。
她看著秦昭,出聲提醒:“出爾反爾小心出門被車撞。”
噗嗤。
秦昭好像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忍俊不禁。
詩悅:“……”
“一把年紀的人了,咒起人來怪可愛的。”秦昭拍了拍她的臉。
詩悅忍無可忍,一把拍開他的手:“我要是一把年紀,那你應該半隻腳進棺材了。”
她話音剛落,秦昭忽然捧住她的臉、在她的嘴上用力親了一口。
這一吻沒有持續很長時間,短暫停留後,他將唇移到她的耳邊,手指撥弄著她的耳垂,“我就喜歡你這樣,一看就石更。”
詩悅兩眼一翻,差點問候他家人。
“一會兒微信發你地址,明天晚上來找我。”秦昭說,“你配合我上床,我配合你離婚。”
詩悅:“你就這麼喜歡跟我上床?”
秦昭:“你沒這個自信?”
“是沒你自信,”詩悅嘲弄地笑了笑,秦昭果然是被女人捧得多了,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皇帝寵幸妃子的味道,她忍不住反懟,“帶了根把以為全世界都得吻上你。”
“我就喜歡你這樣。”秦昭被罵了之後,反而笑得更燦爛了。
詩悅無語,他是犯賤還是受虐狂。
“明晚章致遠——”
“他明天一早就走了,港城有人等著他呢。”秦昭施施然打斷詩悅,“你不知道?”
詩悅沉默,她的確不知道,章致遠根本沒提。
“哦,也是,”秦昭不動聲色地給她紮刀子,“過去看小情人,哪兒能提前告訴你。”
“地址你發我吧,明天見麵再說。”詩悅推開他,聲音很平靜,表情也沒什麼變化。
秦昭被推開後,離她半米,眯起眼睛打量著她。
她今天穿著旗袍,頭發盤起,妝容清雅,有種溫婉賢淑的美感。
剛才站在章致遠身邊的時候,她也一直掛著溫柔的笑。
和現在的冷豔、目中無人對比鮮明。
秦昭看得有些心癢。
他動了動嘴唇,尚未來得及說話,詩悅已經整理好頭發走了。
秦昭看著她的背影,視線逐漸下移,落到了她腰上,眼前忽然閃過那一晚的畫麵。
他打開窗戶,吹了一陣風,手掌撐著窗台,深呼吸。
看來,他之前對詩悅的認知有誤——或者說,他們所有人都是如此。
尤其是章致遠。
秦昭還記得,當初章致遠決定和詩悅結婚,就是因為她溫柔、聽話,不是本地人,要仰仗著他在北城落戶,好拿捏。
婚後,詩悅也是出了名的賢妻良母,不僅對章致遠言聽計從,對公婆也格外孝順。
秦昭以為,詩悅這樣的,就算知道章致遠外麵的那些事兒,也不會離婚。
那天晚上,他以為她是受刺激一時衝動,才會有離經叛道的行為,離婚也不過是打打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