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悅:“你勸我彆離婚,不是怕我纏上你麼?”
秦昭:“……”他有這麼說過麼?
“以後就彆聯係了,你換個人玩兒吧。”詩悅說,“那塊表我明天閃送給你。”
秦昭人生中第一次聽見女人跟自己說這種話。
以往都是他用這種話打發彆人。
劣根性作祟,麵子上自然是掛不住的。
最近幾天他的心情一直不怎麼好,詩悅這番舉動無異於火上澆油,激得他腎上腺素飆升,頭腦發熱。
“繞了這麼大一圈,還是因為你那個前男友。”秦昭嗬了一聲,“你以為他就能給你忠誠?”
“你在激動什麼?”詩悅根本不想反駁他了,“他不能給你能給?你像神經病一樣對著我發癲,是想讓我求你當接盤俠?”
“怎麼,你對我睡出感情了?”
伴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鉗製著詩悅胳膊的那隻手也徹底地鬆開了。
詩悅成功擺脫了秦昭,推開車門下了車。
關門聲響起,秦昭回過神來,透過車窗看到了詩悅遠去的背影。
秦昭靠在椅背上,長籲了一口氣。
他耳邊不停地回蕩著詩悅下車前的那兩個問題,頭疼得不行,抬起手揉上太陽穴。
他縱橫情場多年,經驗豐富,不至於認不清自己的需求和感情傾向。
對於詩悅,一開始在酒吧那次,是純粹的見色起意。
後來,因為她各方麵展現出的巨大反差,讓他的好奇心越來越濃。
然後就是那個晚上的談話。
女人的情話,他聽過太多,早就麻木了,他一直覺得沒有什麼言語能打動他。
秦昭扯著嘴角笑了兩聲。
他應該是最近生活不如意,傷疤剛被掀開的時候有人遞了紗布。
人在精神薄弱的時候最容易被攻陷、上頭。
但上頭到愛情中間的距離,挺遠的。
他也不清楚詩悅到底想要什麼——
秦昭想起了她剛才果決冷漠的那句“我對你沒興趣”——不是口是心非,是真沒有。
——
雖然被秦昭耽誤了點兒時間,好在詩悅還是準時赴約了。
詩悅跟沈綺唐在酒店電梯口碰了麵,沈綺唐一見麵就把帶的禮物遞給了她。
沈綺唐挽住詩悅的胳膊,往她後麵看了看:“你老公沒來?”
“他今天有工作。”詩悅隨便找了個理由,離婚的事情,她暫時沒打算跟沈綺唐說。
沈綺唐有些遺憾,“那行吧,下次有機會一定帶出來給我瞧瞧。”
兩個人聊著天進了餐廳坐下。
點完餐之後,詩悅主動問起沈綺唐:“房子找好了沒?”
“好了,找人安置家具呢,我下周就能住進去。”沈綺唐說。
詩悅:“你怎麼突然來北城工作了?”
沈綺唐:“分公司的人不靠譜,我爸讓我過來整治一下,順便逼我相親。”
說到相親的時候,沈綺唐愁得歎了一口氣,“昨天剛落地,就被押過去了。”
詩悅:“相得怎麼樣?”
沈家背景不俗,近幾年轉型之後更是蒸蒸日上,替沈綺唐找的結婚對象應該也不會差。
“我沒興趣。”沈綺唐聳肩,“我有男朋友。”
詩悅:“……”
“沒辦法,我爸看不上他,隻能先地下戀著。”沈綺唐說,“他也在北城工作,最近出差,改天帶你見見他。”
詩悅斟酌了一下:“為什麼看不上他?”
沈綺唐:“嫌他出身不好唄。”
詩悅聽沈綺唐說了一下她這個男朋友的情況。
西北某個縣城的,父母都是沒文化的農民,但他是那年的高考理科狀元,考到了T大計算機係,又公費去了MIT,沈綺唐跟他是在美國認識的。
雖然不應該有刻板印象,但這個男人的背景和經曆實在太容易埋雷了。
沈家不同意也很正常。
作為朋友,詩悅不能乾涉太多,隻能提醒她一句:“總之你保護好自己。”
“好,我明白。”沈綺唐笑著說,“你就是太理智了,戀愛的樂趣不就是奮不顧身不問得失嗎,算計太清楚就沒意思了。”
詩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