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我離婚,是因為李嵊。”章致遠按住她的肩膀,逼近她:“你出軌了。”
詩悅差點被他氣笑,動了動嘴唇,又覺得沒必要跟他談這個話題。
“我問你,你有沒有出軌?你和李嵊都做了什麼?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詩悅的聲音不高,但言辭間都透著輕蔑:“就算想跟他有什麼,我也會等離婚。”
“你這話等於承認了,跟我離婚就是為了去找李嵊。”章致遠是這麼理解的。
詩悅懶得跟他解釋:“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章致遠一把將她抱緊:“你彆這麼對我,我知道錯了。”
詩悅正無語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道開門聲。
“喲,乾嘛呢這是。”秦昭推門而入,看著麵前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我這是又打擾你們夫妻恩愛了。”
詩悅更無語了,一個比一個能裝。
詩悅趁章致遠走神,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她後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衣服,“李嵊的事情,你儘快收手吧。”
章致遠:“你這麼在乎他,我吃醋了。”
詩悅:“我不喜歡彆人因為我的事情受牽連。”
“還有,”她停頓了一秒,“我不吃回頭草,李嵊是,你也是。”
“三天,如果李嵊沒有複工,你彆怪我魚死網破。”詩悅也不想跟他和氣了,“不是隻有你會威脅人。”
章致遠瞬間就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了。
他的臉色一沉,眼神極其複雜。
憤怒,失望,委屈,還有不甘。
詩悅沒空研究他,也不吃這一套。
“要不你倆都冷靜一下?”秦昭停在章致遠身邊,適時地站了出來。
他先看著章致遠說完這句,隨後才看向詩悅:“有什麼不愉快的,慢慢溝通,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的。”
詩悅想笑,彆隔夜仇了,看秦昭在這裡演綠茶,她的隔夜飯都要吐了。
“你要為了李嵊和我撕破臉,這就是你說的不在乎他。”章致遠聲音沙啞,“你覺得我會信麼?”
“愛信不信。”詩悅懶得溝通,“李嵊沒複工,我會先把視頻給你爸媽,再給媒體。”
留下這句話,她便冷著臉轉身離開。
章致遠立刻要上去追。
秦昭拉住他的胳膊,“行了,你這個時候追上去不是火上澆油麼。”
他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思忖片刻後,說:“我跟上去勸勸吧,她跟我說話的時候會收斂點兒。”
章致遠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秦昭走後,章致遠坐回到椅子上,閉上眼睛,不停地深呼吸。
——
詩悅剛剛停在車前,正要動手開門,就被人扼住了小臂。
抬起頭看到秦昭那張臉的時候,詩悅一個大力把胳膊抽回來。
秦昭不給她繼續開門的機會,直接靠到了門上。
他雙手環胸,歪著頭,懶洋洋地看著她。
今天他沒戴平光鏡,這麼近的距離,詩悅將他眼底的幸災樂禍看得清清楚楚。
“看不出來,你對前男友還是挺上心的,初戀就是不一樣。”秦昭訕訕地開口。
詩悅原本就在氣頭上,聽見他這麼說,更憤怒了。
沒跟他算賬,他倒是自己上趕著來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詩悅不耐煩,“滾。”
“對啊,是我做的。”秦昭欣然承認,甚至還自述罪證:“是我提醒章致遠去查了李嵊,你找前男友做你離婚律師的時候就沒想到會有這一天麼?”
“之前章致遠出軌你都說你倆沒仇,現在為了李嵊倒是結仇了?說你不在乎他,誰信啊。”
詩悅:“對,我是在乎他。”
秦昭嘴角的笑僵了幾秒,之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他抬起手,繞過去在詩悅屁股上拍了一下,輕佻地說:“那你下次跟我乾的時候記得表現得屈辱一點兒,彆那麼浪。”
啪。
秦昭話音剛落,就挨了詩悅一個耳光。
她這回扇得很用力,直接把他嘴角扇出血了。
秦昭摸著臉舔了舔嘴角,看到她眼底的厭惡後,轉身走了。
秦昭停在一根石柱後麵,目送著那輛白色的車駛出去。
秦昭自嘲一笑,正準備轉身離開,卻看到旁邊的車上下來一個人。
他目光一沉。
宋伯弦走到秦昭身旁,往前看了一眼,然後臉色嚴肅地盯著他。
“你和詩悅,什麼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