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安:“秦昭這辦法還行,追女人他在行,你們討論吧。”
宋伯弦一直沒說話,章致遠看向他,詢問:“伯弦,你覺得呢?”
宋伯弦不答反問:“你是真的愛詩悅,還是不甘心、不服氣?”
“我愛她。”章致遠回答得萬分堅定。
陸明安嘁了一聲,重拳出擊:“你愛她就不會出軌。”
這件事情上,章致遠是理虧的一方,雖然被陸明安駁了麵子,但他並未甩臉色。
他欣然承認:“是我犯錯在先,所以我會好好彌補她。”
“以前是我太有恃無恐了,以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會一直愛我、不會離開我,可是現在……”章致遠說不下去了。
陸明安:“是啊,詩悅這麼忽然就醒悟了?!”
他回憶了一下詩悅的做派,什麼事情能讓她這種戀愛腦不顧一切地離婚?
“她不會是喜歡上彆人了吧?”陸明安脫口而出。
宋伯弦的目光立刻看向章致遠身旁的秦昭。
隻見秦昭從容不迫地附和著陸明安的話,甚至還試圖為他分析:“除了那個律師前男友,詩悅最近還接觸過彆的男人麼?”
“沒有,她不可能婚內出軌的。”章致遠說得非常堅定。
宋伯弦揉了揉眉心。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她肯定不會出軌,但她知道你出軌之後,剛好有個人治愈了她,她醒悟了,這不就合理了。”陸明安有理有據地分析,“人精神意誌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被攻陷了,秦昭你說有沒有道理?”
秦昭微微垂下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沉默十幾秒,才“嗯”了一聲。
“她最近隻跟姚卓嶼聯係過,不可能。”章致遠頭痛欲裂,“如果她真能接受姚卓嶼,當年也不會……”
“怎麼不可能!”陸明安打斷他:“姚卓嶼不是一直沒談戀愛嗎?詩悅說不定還後悔當年沒選他呢!”
陸明安簡直是拱火的神。
連續幾段話下來,章致遠已經被他說得徹底坐不住了。
他立刻給助理渠勝打了電話,分配了兩個任務下去。
第一,去查詩悅最近工作的具體情況;第二,去盯著姚卓嶼的行程。
通完電話,章致遠便衝去洗手間吐了。
陸明安聽著他撕心裂肺的嘔吐聲,起身去外麵給他找解酒藥。
包廂的沙發上隻剩下了秦昭和宋伯弦坐著。
一直沉默的宋伯弦,回頭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門,隨後壓低聲音問秦昭:“你這什麼意思?”
秦昭:“幫他出主意追人唄。”
宋伯弦:“你和詩悅斷了?”
秦昭聳肩,“沒啊。”
宋伯弦:“……”
他正無語著,就聽見秦昭施施然跟了一句:“反正他又追不到。”
宋伯弦覺得話裡有話。
他洞見其奸,眯起眼睛:“為什麼慫恿他摻和詩悅的工作?”
秦昭但笑不語。
不慫恿章致遠摻和詩悅的工作,他怎麼會知道姚卓嶼也在摻和呢。
宋伯弦看秦昭露出這樣的笑,就知道他不會乾什麼好事兒。
他隻能提醒:“詩悅是個好姑娘,你給不了她承諾和名分,就不要招惹她。”
秦昭哈哈笑了一聲,沒回答這個問題。
宋伯弦來不及多說,陸明安已經拿著解酒藥回來了。
章致遠吐了一波,又吃了解酒藥,意識清醒多了。
回來坐了沒幾分鐘,渠勝便在微信上給他發了查到的資料。
章致遠打開資料看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手機被攥得越來越緊,小臂青筋凸起。
在場的三人都看出了他的情緒。
陸明安:“你查到什麼了?”
章致遠諷刺地“嗬”了一聲,“姚卓嶼,他想得美。”
宋伯弦:“他怎麼了?”
他一邊問,餘光一邊看秦昭。
章致遠直接把渠勝查到的資料發到了他們的多人群聊裡。
宋伯弦和陸明安看完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詩悅的直屬上司離職了,她接了直屬上司的工作,負責一個烘焙展。
要談讚助和品牌入駐。
姚卓嶼趁虛而入,讚助了一大筆錢,還幫忙牽線搭談了幾個大品牌。
“我就說吧!”陸明安更加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詩悅現在肯定被他獻殷勤感動了吧。”
章致遠呼吸沉重。
秦昭努努嘴,“他可以,你也行,上吧。”
詩悅最煩的就是這種沒邊界感的行為,他可以一次性解決兩個。
他瞄準的目標,那就隻能他一個人來攻克。
章致遠跟陸明安聊起來了,秦昭沒參與,掏出手機來給詩悅發了條微信。
【離婚快樂。】
——
詩悅剛加完班拿起手機,正好看到秦昭的這條新消息。
離婚這樁大事兒有了結果,詩悅今天心情很不錯。
於是她回複:【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