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途中,詩悅就跟領導提了離職,領導挽留無果,最後隻能批了她的離職申請。
詩悅手頭的案子都做完了,隻有一些基礎資料的交接。
休完帶薪假期回公司做了一天的交接,當天下午就辦好了離職手續。
詩悅在公司沒朋友,也沒多少東西。
她拿了個購物袋,把抽屜裡的東西裝進來就走了。
身邊的同事都不知道她離職。
六點出頭,詩悅下班走出寫字樓。
她今天沒開車,正準備拿出手機叫車,麵前忽然停了一輛車。
詩悅看著那輛熟悉的牧馬人,微微蹙眉。
副駕的窗戶降了下來,露出秦昭的臉,“上車,這裡不能停太久。”
詩悅看了看他後麵的幾輛車,來不及深思,先一步上去了。
她將袋子放到腳下,係上安全帶,問他:“你怎麼過來了?”
秦昭:“想你了唄。”
詩悅轉頭去看窗外,緘默不語。
最近她跟秦昭的相處模式越來越奇怪了,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是因為他之前替她回了譚淑的消息,還是因為上次在圖書館、她情緒失控的時候,他剛好在身邊?
說不清。
可不管是為什麼,這種模式都不應該出現在他們之間。
他們的關係從肉體開始,也隻能停在肉體這一層。
“怎麼了?”秦昭見詩悅久久不說話,“心情不好?”
“沒。”詩悅否認,盯著窗外對他說:“隻是在想,以後定個做的頻率吧。”
秦昭捏緊方向盤,目光微沉,“什麼意思?”
詩悅知道他是明知故問,自顧自地說著:“一周一次或者兩次,可以去酒店。”
“婚都離了,你還怕被人看見?”秦昭反問。
詩悅搖搖頭。
她當然不是怕被人看見,她早就無所謂了。
“那你怕什麼?”秦昭哂笑,“怕愛上我?”
“可能麼?”詩悅也反問。
秦昭還是笑,“不可能你怕什麼。”
詩悅:“避免麻煩。”
“不用避免。”秦昭慢條斯理地開口,“姚卓嶼和章致遠最近應該都挺忙的。”
詩悅覺得秦昭話裡有話。
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最近幾天,姚卓嶼和章致遠的確都沒有找過她。
連消息都沒發過,好像忽然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一樣。
詩悅不免對秦昭的這句話產生了好奇心。
她還沒來得及問,便被秦昭打斷:“你什麼時候回南城?”
詩悅以為他在考慮上床的時間,便實話實說:“明天就走,你要做的話就今晚。”
秦昭:“你確定不是你想做?”
詩悅:“……”
“行李收拾好了?”秦昭又問。
詩悅:“嗯。”
“行。”他提高了車速。
詩悅沒明白,行什麼行?
……
很快,秦昭把車停在了沈綺唐家門口,和詩悅一起下了車。
剛進門,秦昭就直奔樓上客房,把她收好的行李箱拿下了樓。
然後又拉著她走了。
詩悅解讀了一下秦昭的意思,應該是今晚要做,怕明天趕不上時間去機場。
再次上車,詩悅還是往窗外看。
她認出來了,這是去新城國際的路線。
半小時以後,詩悅跟著秦昭進了公寓大門。
秦昭將她的行李箱放在了吧台的角落,脫掉外套掛起來看向她,隨口問:“晚飯想吃什麼?”
詩悅停在原地,抬頭看著他。
最近北城迎來了寒流,降溫顯著。
秦昭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針織衫,戴著金絲邊眼鏡,頂著這張臉,實在是太能蠱惑人心。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能駕馭各種風格。
他的公寓似乎開了地暖,詩悅覺得渾身燥熱,連一貫冰涼的腳底都在發燙。
她一點點走近他,一隻手摸上他的下巴,踮起腳碰了碰他的嘴唇。
然後另外一隻手伸進了他的毛衣下擺。
詩悅直視著他的雙眼,坦然又赤裸,嘴唇微動,“套在哪裡。”
她現在不想吃飯。
秦昭被她的動作弄得呼吸一沉,喉嚨發緊。
他雖然浪,但沒那麼容易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