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悅不想再回複,準備繞過他的時候,秦昭又說:“我來訂票。”
詩悅:“哦。”
然後她就繞過秦昭上樓了。
詩悅沒回主臥,帶著東西去了客房。
她跟著秦昭來這邊住的時候,本來是計劃住客房的,結果每天晚上都在他的房間。
但換洗的衣服一直在客房。
詩悅拿出行李箱,打開衣櫃,看著裡麵掛著的衣服發了幾秒的呆。
她就跟這些衣服一樣,實際上從未真正進入過秦昭的私人領地和空間。
和他單獨相處下去隻會身陷囹圄無法脫身。
趁還來得及,必須儘快抽離。
詩悅用最快的速度打包好了行李箱。
收到秦昭送給她的那幾件禮物時,她躊躇了半分鐘,最後還是裝進行李箱了。
她不帶走,秦昭也不會管這些東西,它們會爛在這裡。
詩悅在禮物盒裡又看到了秦昭寫的那張卡片。
生日之後,那一束永生花被擺在客廳做裝飾,這張卡片則是被她單獨收起來了。
再認真看一次,詩悅忽然發現秦昭寫得一手好字。
寫中文應該會更好看。
——
詩悅進來客房之後就沒出去過,這天晚上她跟秦昭是分開睡的。
秦昭也沒找過她。
翌日早上,詩悅還是被鬨鐘叫醒的。
她洗漱好,拖著行李箱走出門,就碰上了秦昭。
秦昭也是來找她的。
他掃了一眼她的行李箱,走上來,很自然地接了過去。
“不用急,我買的中午十二點半的票,一會兒有司機來接。”秦昭說話的語調和態度和平時相差無幾。
詩悅知道他並不是刻意逞能。
對他而言,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不足掛心,她的情緒亦是如此。
兩個人無聲地下了樓,秦昭買了早餐,喊她去餐廳吃。
詩悅沒拒絕。
去了餐廳,她給自己打了一杯美式,喝了一大口。
濃醇的苦味在口腔內彌散。
詩悅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吃飯的時候沒怎麼溝通,吃完飯兩個人也沒什麼溝通。
十點鐘的時候司機來接人,秦昭拖著兩個行李箱走在前麵,詩悅跟在他身後。
去機場的路上依然是沉默。
十一點鐘,兩人辦好登機手續,來到了貴賓休息室。
詩悅又去打了一杯美式。
她端回來正要喝的時候,被秦昭搶走了。
“你胃不好,少喝。”秦昭提醒她。
詩悅凝了他幾秒,將視線轉到一旁。
沒什麼溝通的欲望。
她雖然情緒表現得很淡,但秦昭感受得到她的情緒和不滿。
他將咖啡放到桌子上,往詩悅身邊靠了靠,手搭上她的肩膀。
詩悅沒躲,無動於衷地坐在原地。
“昨天我態度不好,先跟你道個歉。”秦昭說,“彆胡思亂想。”
男人好像總是喜歡說女人胡思亂想。
但很少去深究女人胡思亂想的原因。
不是智商不夠,隻是單純地不願意浪費精力。
對於秦昭這種人精更是如此。
“不用道歉。”詩悅冷靜了一下,回複他:“是我問了冒犯的問題。”
“我不喜歡聊這些。”秦昭也很坦誠地跟她說了自己的立場,“咱倆在一起,還是聊點兒開心的話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