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再次看向詩悅。
詩悅:“……”
她隨手拿起旁邊的毯子,裹在了身上。
秦昭深吸了一口氣:“雪下這麼大,你來我家乾什麼?”
章致遠:“我車在你小區門口拋錨了,等司機來接我,正好找你聊點兒事情。”
“行。”秦昭說,“你再按一次吧。”
秦昭掛上電話,對詩悅說:“你在臥室呆著該乾嘛乾嘛就行,他待不了多久。”
詩悅:“你把我的東西從客廳拿過來。”
雖然章致遠不一定會認出來,但還是要儘可能規避風險。
秦昭點點頭,應下來之後又笑了:“你說咱倆這算不算偷情被捉奸在床了?”
這個時候,門鈴又響了。
詩悅讓他趕緊滾去收拾東西開門。
秦昭嬉皮笑臉地出去了,“你的東西我放衣帽間,安心呆著吧。”
秦昭關上門離開,詩悅躺在床上長籲了一口氣。
她看著天花板,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
剛才秦昭說了一句“彆的事情都交給他處理”,那章致遠呢?他打算怎麼處理他們的關係?
……
兩分鐘不到,章致遠便上來了。
秦昭為他開了門。
章致遠身上還有剛融化的雪,他站在樓道拂了拂衣服,在門口換上了拖鞋。
“你今兒怎……”章致遠順嘴和秦昭聊天,剛說幾個字,便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抓痕。
還有嘴上的咬痕。
章致遠上下打量著秦昭,從他的身上讀出了一股縱欲過度的味道。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
門是閉著的。
章致遠:“我來得不是時候?”
秦昭彎唇,半真半假地說:“褲子剛脫就被你的電話震萎了。”
章致遠又瞄了一眼臥室:“誰?沈綺唐?”
秦昭給他拿了一瓶水,搖頭。
章致遠接過來那瓶綠色瓶蓋的水,擰開,好奇心被激起:“你談新女朋友了?”
秦昭坐下來,懶洋洋地靠在沙發裡,摸了摸嘴角,像是在回味。
章致遠看著他這樣子,咽下去嘴裡的水,嗤笑:“把你騷的。”
“水味道怎麼樣?”秦昭看著那綠色的瓶蓋。
章致遠:“彆打岔,你什麼時候談的,怎麼還把人帶回來了?”
秦昭:“還沒名分呢,得看她什麼時候答應。”
章致遠皺眉,覺得稀罕:“還有你搞不定的?”
秦昭:“你不是也搞不定詩悅?”
章致遠:“詩悅跟你喜歡的那些不是一個類型,你不能拿我跟你比。”
秦昭:“有什麼不能比的,反正都搞不定。”
章致遠:“……”他怎麼覺得秦昭在故意刺他呢。
被他打斷了正事兒、欲求不滿呢?
章致遠沒太在意這事兒,回歸正題,跟秦昭聊了幾句工作的事情。
晟林最近有個外包的法務項目給了章致遠的律所,秦昭知道這事兒,但了解得不多。
“你做就是了,還有需要你跟我說。”秦昭豪氣地揮揮手,“我能做主的案子都給你那邊做。”
章致遠聽見這句話,笑著說:“行,就知道你夠意思。”
秦昭但笑不語。
章致遠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不小心碰到了語音外放。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