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什麼時候來找我呀?”
原本靠在沙發上的秦昭,緩緩坐了起來,斜睨了一眼臥室的門。
他挑挑眉,提高聲音問章致遠:“你不是玩追妻火葬場呢?這聲音聽著也不像你的妻啊。”
章致遠並未在意秦昭的調侃,說:“玩玩而已,前幾天喝多了。”
秦昭嘖了一聲,“你之前喝那麼傷心,我以為你要為她守身如玉呢。”
章致遠:“當初露冰和你分的時候你也沒少喝,也沒見你為她守身如玉。”
“我那是麵子上掛不住,何況我現在也不稀罕她。”秦昭問他:“你意思是你也不稀罕詩悅咯?”
章致遠:“……”
他被秦昭問得啞口無言了一會兒,最後歎了一口氣。
“詩悅現在油鹽不進,我也是人,她一直這樣我也不好受。”
秦昭靠回沙發裡,“追女人是這樣的。”
章致遠不讚同:“當年我追她的時候都沒這樣。”
秦昭輕飄飄一刀:“當年她不是要利用你擺脫姚家麼,現在又不需要。”
章致遠:“……”
秦昭看到他的眼神,攤手:“忠言逆耳,是兄弟我才這麼跟你說的。”
一提到姚家和姚卓嶼,章致遠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
他想起了上次陸明安發的那些照片,嗬了一聲:“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也不能跟姚卓嶼在一起。”
秦昭:“是麼。”
他漫不經心地問:“那跟我也可以?”
“你開什麼玩笑。”章致遠被他的問題逗笑了,根本沒當真。
秦昭也跟著笑了一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
臥室裡,詩悅躺在床上,隔著一張門,把外麵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大差不差。
章致遠坐了不到半小時就走了。
秦昭送他離開之前,說了一句“玩得開心”。
想來章致遠應該是去找那個女人了。
外麵的動靜沒了,隨之而來的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哢噠。
臥室的門被推開,秦昭走進來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摸了摸詩悅的頭發,欠了吧唧地說:“你老公又去找女人了,好過分啊~”
詩悅“啪”一下把他的手拍開,例行糾正:“前夫。”
“行,瞧我這記性,又忘了。”秦昭說,“也不能怪我,咱倆老是偷雞摸狗的,搞得我以為你還沒離呢。”
詩悅翻了個身,枕著胳膊看著他。
秦昭拽了拽領口,一副孔雀開屏的模樣。
“你真綠茶。”詩悅評價。
秦昭:“那你心疼了沒?”
詩悅沒答。
秦昭胡扯了幾句之後,正色說:“章致遠那邊你不用擔心,他什麼態度你也聽見了。”
詩悅垂眸,“不止他。”
秦昭捏她的臉:“考慮得這麼多,看來你對我很認真啊。”
詩悅:“……”她真的佩服這個人,總是能找到刁鑽的角度自信。
“我不逼你,今天聊完之後,我安靜地等你答案。”秦昭表態。
詩悅狐疑地看著他,不太信。
秦昭:“真的,我最近應該挺忙的,醫院和公司都走不開,你時間很充裕。”
他一說醫院,詩悅又想到了那對母子。
她沉思良久,看著他,緩緩啟唇:“之前你在電話裡說的那個孩子,是誰的?”
憋了這麼久。
終於,她還是問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