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總是有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明明已經離婚了,話也說得夠明白了,可章致遠潛意識裡、仍然把她當成所有物。
詩悅聽著章致遠的質問,還挺想笑的。
她心理素質很好,短短幾秒便調整好狀態。
詩悅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身邊的秦昭,在眾人的注視下,不疾不徐地回應章致遠。
“我和你結婚四年,他是你兄弟,能不熟麼?”
態度冷靜而坦然,聽不出任何心虛。
桌上的其他人聽了這回答之後也信了。
雖說秦昭平時跟詩悅說話少,但怎麼著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好歹也算朋友。
章致遠將信將疑,看向了秦昭。
秦昭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是啊,熟透了。”
章致遠微微皺眉,總覺得秦昭這話有點兒歧義。
可憑他對秦昭的了解,詩悅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杯子落地的聲音。
是梁露冰手裡的杯子掉了。
章致遠看過去,瞧見了她毫無血色的那張臉,頓悟。
難道,秦昭是故意做給梁露冰看的?
寧願給詩悅這個不熟的人的夾菜,也懶得多看梁露冰一眼。
這倒也符合他一貫絕情的作風。
服務生過來收走了打碎的杯子,為梁露冰重新倒了一杯果汁,也終結了這個話題。
之後,桌上的人又聊起了彆的事情。
梁露冰雙手摩挲著麵前的杯子,餘光不時地往秦昭和詩悅身上瞥。
夾菜之後,他們兩個人便沒有任何互動了。
甚至都沒有看過對方一眼。
可就算是這樣,梁露冰依然覺得他們兩個人身上縈繞著曖昧和欲望。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們沒有說一句話,她卻能在腦子裡想出他們兩個人在床上翻滾的畫麵。
梁露冰喝了大半杯果汁,深吸了一口氣,往章致遠那邊看了一眼。
今天,必須跟他談談了。
……
又過了一會兒,宋伯弦和換好衣服的莊望春來這桌前敬酒。
詩悅端著杯子站了起來,分彆跟兩人碰了一下,送上祝福:“新婚快樂。”
宋伯弦頷首,說了一句“謝謝”,然後瞥了一眼站在詩悅身邊的兩個人。
左邊章致遠,右邊秦昭。
而詩悅的表情這麼冷靜,看著像沒事人一樣。
心理素質確實好。
“最近還好麼?”莊望春和詩悅寒暄。
詩悅:“嗯,還不錯。”
莊望春:“那也恭喜你,開啟新生活。”
站在一旁的章致遠:“……”
雖然被點之後挺尷尬的,但他也沒有破防地反駁,畢竟本來就是他錯在先。
而莊望春的情商也很高,恭喜完詩悅,又對章致遠說:“你加油吧。”
章致遠笑著跟莊望春碰杯,“行,沒問題。”
……
婚宴吃了快兩個小時,才陸續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