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被噗嗤一聲笑了:“我要真做了,你這麼榨我,得給我結多少錢?”
詩悅:“……”
秦昭:“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有些方麵,你挺禁欲的。”詩悅看了一眼他麵前的那份沙拉。
秦昭明白她的意思了,大言不慚:“禁欲是為了更好地縱欲。”
“我可不想做個隻靠錢吸引女人的醜男人,臉和身材、內涵和風度都不能懈怠。”
他的意思是,這些他都有。
一如既往地臭屁自戀。
詩悅銳評:“更像牛郎的職業道德了。”
“行吧,那就是隻服務你一個人的。”秦昭完全不會因為這種話不好意思。
兩個人開了幾句玩笑,便各自低頭吃飯了。
這天晚上,詩悅在新城國際這邊過了夜。
翌日早上,她起得晚了,醒來的時候,秦昭已經準備出門了。
他穿著外套,對她說:“三明治在廚房,你吃完了開車回去,路上小心。”
詩悅“嗯”了一聲。
秦昭湊近她:“是不是舍不得我?”
他根本不需要回答,“再避避風頭,過了這個月應該就行了。”
詩悅:“趕緊走吧。”
實在聽不下去他的油嘴滑舌了。
——
時間又過了半個月。
二月初的時候,詩悅將初版稿件發給了出版社的編輯審核。
這段時間她跟秦昭也都隻是微信上維持著聯係,兩個人都挺忙的,擠不出時間偷偷摸摸見麵。
今年春節是二月八號,五號的時候,沈綺唐就回海城了。
左甯也回了老家和父母過年。
偌大的彆墅隻剩下了詩悅一個人。
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過春節。
沒結婚的時候找不到借口不回去,所以就算不情願,也得回姚家“團圓”。
結婚之後都是跟章致遠一起回章家過,雖然也不是她的家,但比在姚家好得多。
跟章致遠父母相處,比跟譚淑這個親媽相處舒服多了。
月初的時候,譚淑來過電話,詩悅沒接。
後來她發來微信,讓她回去過年,詩悅也沒回複。
她覺得就這樣斷了挺好的,以後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除夕夜和春節當天,詩悅都是一個人過的。
秦昭本來要來找她,她拒絕了。
年初三這天一早,詩悅剛起床下樓,就開始肚子疼。
胃的四周一抽一抽的,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佝僂著身體,站都站不穩。
詩悅拿起手機,準備打120。
剛按了一個“1”,就進了電話。
是秦昭。
最近幾天,他每天早上都會打電話過來。
詩悅按下接聽鍵。
“吃早飯了沒?”秦昭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還沒。”詩悅調整著呼吸,用力擠出兩個字。
她的聲音這麼痛苦,秦昭一下就聽出來了,口吻嚴肅了不少:“你生病了?”
“胃疼,有點嚴重。”詩悅說,“先不說了,我打120。”
“彆打了,等我過去。”秦昭說,“我就在附近。”
詩悅動了動嘴唇,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打斷了:“乖乖等著。”
他掛了電話。
詩悅走到沙發前坐下來,放下手機,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