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懶得跟她廢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麼。”
“你挑唆梁光辰跟蹤我的事兒,我還沒問你。”秦昭目光犀利地看著她:“我要是真對你狠,你覺得你現在還有機會站這兒跟我嗶嗶?”
梁露冰呼吸一窒,臉色由白到青,拳頭緊緊攥著。
掌心都是冷汗。
“彆老覺得自己特彆聰明,你背後那些小動作差不多就行了。”秦昭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管好你的嘴。”
“還有,我看你在北城也沒什麼正經工作,換個城市找個班上吧,等我動手就不好看了。”
丟下這句話,秦昭乾脆利落地轉身走了。
梁露冰看著他的背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站不住。
她扶住牆壁,大口大口地呼吸,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章致遠也驚訝於秦昭剛才的不留情麵,不過聽見秦昭說到梁露冰和梁光辰的事兒,他也理解了。
章致遠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情梁露冰也有參與。
她給秦昭找了這麼大個麻煩,秦昭沒把她弄得混不下去,就是念舊情了。
章致遠咳了一聲,對梁露冰說:“以後彆去摻和秦昭的事兒了,該放下就放下吧。”
梁露冰抬起頭來看向章致遠。
她回味著他剛才的那句話,不可置信:“你就這樣放下了?他和詩悅——”
“他和詩悅的事情,鬨大了對我也沒有好處。”章致遠說,“剛才我跟秦昭已經聊得很清楚了,到此為止。”
梁露冰:“你連這種事情都可以忍?”
“我跟他鬨翻臉,詩悅也不會回頭和複婚,”章致遠理性分析,“事情鬨大了是雙輸,你也彆執著於過去了,以你的條件,不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你真的愛詩悅嗎?”梁露冰嗬嗬一笑,“你們男人真的永遠算計得明明白白。”
章致遠是,秦昭也是。
梁露冰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昭現在對詩悅有新鮮感,以後呢?
他向來不會在一個女人身邊圍很久。
現在他有多維護詩悅,以後就會有多絕情。
她倒要看看,秦昭喪失新鮮感的時候,詩悅會是什麼下場。
——
秦昭回來的時候,詩悅正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盯了太久,眼睛都澀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詩悅回過神來朝門口看去。
秦昭來到床邊坐下,就看到詩悅盯著他的臉看。
秦昭的嘴角隱隱看得見一塊血痂,還有些發青的痕跡。
怎麼來的,顯而易見。
“沒事兒。”秦昭讀懂了她的眼神,笑著說:“我讓他打的,他心裡不痛快,總得發泄發泄。”
詩悅相信秦昭說的是實話。
他反應敏捷,身手矯健,除非他放水,不然很難打到他。
“他走了麼?”詩悅往門外看了一眼。
“嗯,應該走了。”秦昭替她整理了一下額前垂落下來的頭發,柔聲說:“彆想這些了,好好休息,我已經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
“怎麼處理的?”詩悅下意識追問。
秦昭:“世界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有的話,是因為錢還沒砸夠。”
他笑著說,“我又給他分了個幾個晟林賺錢的項目,他馬上就原諒我了~”
“哎,你說說他也真是的,”秦昭佯裝不忿,“原來在他心裡,你還沒有這些利益重要~”
詩悅皺眉看著他,“離我遠點。”
秦昭:“嗯?”
“茶味熏到我了。”詩悅捂住鼻子。
真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