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敲門聲響起。
她抬眸看了一眼門的方向,起身緩緩走過去。
這次她沒有問,直接開了門。
她猜測得沒錯,門口站的人是秦昭。
他手裡還拎了幾個保溫袋,打包了晚飯過來。
秦昭很自然地走進來,在門口換了一次性拖鞋,看著她問:“剛睡醒麼?”
詩悅點點頭,隨他走到餐桌前:“你怎麼過來了?”
秦昭將東西從保溫袋拿出來放在桌上,答非所問:“給你買了意麵,行麼?”
詩悅中午是在便利店對付的,眼下確實有些餓了。
她摸了摸肚子,“嗯,謝謝。”
秦昭拆了餐具遞給她。
他把剩下的東西一並拿出來擺上桌,兩人就這麼麵對麵吃起了飯。
詩悅用叉子卷著意麵往嘴裡送,秦昭照舊還是在吃草。
大概五六分鐘的時間,誰都沒開口說話。
最後,是秦昭先開的口。
“今天中午我跟莊隅一起吃的飯。”他說。
詩悅:“嗯,下午他跟我說了。”
秦昭:“那他有沒有跟你說,吃飯的時候聊了什麼?”
詩悅搖頭,這沒什麼必要說,她也不感興趣。
“莊隅喜歡你。”秦昭終於還是耐不住,將這件事情說出口。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一直凝聚在詩悅的臉上。
但她聽到之後很淡定,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或者懷疑。
秦昭的心一點點向下沉。
“嗯,我知道。”詩悅直視著秦昭的眼睛,平靜地回複了他。
秦昭:“你知道,還跟他走這麼近?”
他沒控製好情緒,語調略顯尖銳。
問完之後,他找補了一句:“我是說,他沒經驗,你彆給他不切實際的希望。”
詩悅又不傻,她當然看得出秦昭的心理活動。
他就是占有欲發作了,恨不得她身邊沒有任何雄性動物。
但她不會滿足他的占有欲。
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人是得寸進尺的動物,她一旦妥協一次,就要步步妥協。
“我已經拒絕過他了。”詩悅說,“現在隻是以普通朋友的關係正常交往。”
秦昭笑了一下,“他不一定這麼想。”
詩悅:“他怎麼想,我左右不了。”
秦昭:“我記得你不隨便交朋友。”
詩悅:“沒遇到有共同語言的。”
秦昭的手垂到桌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
她的意思是,她跟莊隅非常有共同語言。
秦昭沉默良久,緩緩鬆開拳頭。
他勾起嘴角,擠出一抹笑:“行吧,難得你交個朋友,挺好。”
詩悅也跟著笑了一下,拿起叉子繼續吃麵。
她知道秦昭說的不是真心話,但也沒去拆穿。
他不痛快,但至少在忍了,總歸是比之前強了。
男人的劣根性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剔除的。
上次的經驗讓她體內的防沉迷係統又新添了補丁,她不會再那麼容易上頭了。
後來秦昭一直在沉默。
詩悅也沒有主動跟他講話。
兩個人就這麼吃完了各自的晚餐。
詩悅起身去刷牙,秦昭跟著她一起進了浴室。
兩人站在洗手池前,鏡子裡的景象有些擁擠。
刷完牙,詩悅準備繞過他往外走。
剛邁步,便被他攬著腰撈了回來。
吻急切地落下來,吞沒了她的呼吸。
詩悅被他親得缺氧,雙眼發黑,腳軟。
他並未因此停下,一個用力,猛地推高了她的打底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