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一嘴毛的戲碼沒有上演。
沈清瀾頗為意外,“他們沒有鬨起來?”
“是呀,的確沒有鬨起來,不僅如此,那位夫人現在正往咱們這邊走。”
聽了翠喜的話,沈清瀾冷笑,“果然,一丘之貉。”
林長軒也好,林如蘭也罷,二人都是極其自私的人。
揣進口袋裡的東西,當然不願意拿出來了,所以隻能想方設法的來忽悠自己。
倒要看看,那人能說出什麼。
上輩子,新婚夜失真的她,每次見到這位大姑姐,都是垂著頭。
而那位,仗著受寵,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的從侯府拿了許多貴重的寶貝。
而正因為如此,她在婆家越發受重視,後來更因為生了兒子,最後成為了一品誥命夫人。
如今倒要看看,還能說出什麼?
一刻鐘後,沈清瀾在侯府大堂,接待了林如蘭。
再次見麵。
林如蘭麵露震驚,“你這是……”
上次見麵還是一副自哀自憐淒苦無比的樣子,如今,兩隻眼睛如繁星般璀璨。
為什麼呢?
一個女人被拋棄,不應該更難過嗎?
沈清瀾勾唇淺笑,“不知今日,你來侯府有何貴乾?”
“咱們是一家人,又何必如此見外,今日來找你,就是想問,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我弟弟雖做了一些混賬事情,但是畢竟多年的感情在那。”
林如蘭說著適當停頓,觀察沈清瀾,見其沒有生氣,繼續說著,“那個賤人,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在我眼裡,認的弟妹隻有你一個。”
她走過去,牽著沈清瀾的手,“這些日子我一直想上門探望的,隻可惜呀,家中事情太多給耽擱,總之,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一個如意郎君,再這樣耽擱下去,對誰都不好。”
沈清瀾垂著眸,藏下心中的冷意。
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什麼叫做耽擱?
分明就是躲了。
再抬頭,沈清瀾一副淒苦的模樣,“我雖然也願意和好,但是沒辦法呀,你也知道家裡還有兄長和祖母呢,他們聽說這件事情非不同意,對了,還收到姐姐你,如果不是因為我阻止,長兄早就帶著人上門要嫁妝……”
此話一出,林如蘭瞬間慌了,“這怎麼可以?給出去的東西哪裡有要回來的道理。”
“我也是這麼說呀,可是兄長不同意,我費了好一番口舌,才允許兄長給一個月時間,隻要這一個月內,我們兩個能重新和好,以前的東西自然不會再要了。”
一個月。
林如蘭低著頭若有所思。
兩個人又寒暄一番,林如蘭急匆匆離開。
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翠喜哼了一聲,“小姐,就是您太慣著這些人了,他們一個兩個的都想算計您的錢財。”
“看看那位穿的,穿金戴銀,可每件衣服,每個首飾都是花咱們侯府銀子買的。”
想當初入侯府時,林長軒破的隻有一件洗得發白的衣服。
是老太爺惜才,將其接入府中悉心教導。
誰能想到,如今卻是這幅光景。
翠喜越說越氣,“就應該把東西全部搶下來……”
“急什麼,有的是時間。”
沈清瀾微眯著眸子,看著那個背影消失在儘頭,眸中布滿冷意,“有時候,鈍刀子割肉才最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們貪著呢。”
不出意外,三天之內,那些個東西一定會還回來。
夜幕降臨。
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