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次毒霧死亡”是雜技團司機(林夜)用臉探路、以生命為代價帶回了“此路不通,但可挖洞”的寶貴(且重口味)情報,那麼“防毒結界初成”就是這群嚇破膽的演員們,在司機的“屍體”(已複活)旁,手忙腳亂地開始實施那個聽起來就像違章建築般的“打洞計劃”——過程充滿了“你這鏟子往哪刨呢?”“炸藥放多了要塌方!”以及“誰把應急燈踢碎了?”的工地鬨劇,並且最終建成的“安全屋”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倒。
星痕公會的十人小隊,在經曆了會長林夜那慘烈(且效率驚人)的“毒霧一日遊”後,終於放棄了正麵硬剛的愚蠢想法,采納了林夜那個“與其在毒裡遊泳,不如在牆裡打洞”的異想天開計劃。目標:在岩壁中開鑿一條臨時隧道,直通林夜用命感知到的那個毒霧中的“安全點”。
第一幕:工具的“智慧”(與火花的“爆破”藝術)
計劃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首先麵臨的問題是:怎麼挖?
“看俺的!”鐵牛自告奮勇,掄起他那把門板似的巨斧,對著岩壁就是一記【重劈】!
“轟!”
碎石飛濺,煙塵彌漫。效果是有的,岩壁上出現了一個淺坑。但動靜也是巨大的,整個通道都仿佛震顫了一下,頭頂簌簌掉下不少灰塵。
“停!停!停!”林夜趕緊攔住還想再來一下的鐵牛,“牛哥!咱們是偷偷挖洞,不是拆家!你這麼搞,沒等挖通,先把整個迷宮震塌了,或者把毒霧裡的怪物招來了!”
鐵牛訕訕地收起斧頭:“那咋辦?總不能用手摳吧?”
這時,隊伍裡的“技術宅”組合——土係法師“大地之錘”和工程學愛好者“瓶瓶罐罐”站了出來。
大地之錘默默走到岩壁前,雙手按在岩石上,閉目感應。片刻後,他睜開眼,指著幾個點:“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結構脆弱,是應力點。用【化泥為石】的反向術式【化石為泥】,局部軟化,再配合物理清除,效率最高,動靜最小。”
瓶瓶罐罐則從他的萬能工具箱(一個看起來比他還大的背包)裡掏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工具:帶有旋轉鑽頭的礦鎬、可以注入膨脹藥劑的注射器、甚至還有幾個嗡嗡作響的、甲蟲大小的自動挖掘機器人。
“專業!”林夜豎起大拇指。
然而,有人不樂意了。
“切,磨磨唧唧的!”爆裂火花看著那慢吞吞的挖掘速度,撇撇嘴,“看我的!一個小火球,定點爆破,又快又省事!”
說著,她也不等彆人同意,法杖頂端就開始凝聚火元素。
“住手!”所有人臉色大變!
蘇婉清屈指一彈,一道月華精準地打在火花的法杖上,將她凝聚到一半的火球直接驅散。“此地結構不穩,能量紊亂,火焰爆破極易引發連鎖反應。”
火花氣得跺腳:“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挖到什麼時候去!”
最後,在林夜的強硬命令和蘇婉清的“物理勸解”下,挖掘工作終於走上了(相對)正規的道路:大地之錘負責標記和軟化岩層,瓶瓶罐罐和他的小機器人負責精細挖掘和加固,鐵牛和石墩則負責將挖出的碎石運到結界角落。效率雖然慢了點,但勝在安全……大概吧。
第二幕:結界的“延伸”(與蘇女神的“氪金”操作)
更大的難題出現了:隧道是往毒霧區方向挖的,如何保證挖掘過程中,毒霧不會從開挖麵滲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於蘇婉清。
蘇婉清似乎早有準備。她先是讓大地之錘和瓶瓶罐罐在預定的隧道入口處,塑造了一個向內凹陷的、如同碗狀的作業麵。然後,她取出三枚比之前小一號、但光芒更加內斂的月熒石,鑲嵌在作業麵邊緣,形成一個等邊三角形。
接著,她拿出那張珍貴的【星空導引卷軸】,但這次沒有完全展開,而是雙手結印,引導著卷軸中的星辰之力,與三枚月熒石共鳴。柔和而堅韌的月華光芒再次亮起,但這次沒有形成半球形結界,而是如同拉絲般,被蘇婉清精準地操控著,沿著剛剛開挖出來的隧道內壁,如同刷油漆般,鋪設了一層薄薄的、卻異常凝實的月光薄膜!
月光薄膜所過之處,岩石內壁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銀釉,散發著淡淡的清輝,將潮濕的泥土氣息和潛在的毒霧完全隔絕在外!
“這是【月華甬道】,是結界的延伸。”蘇婉清解釋道,額角滲出細微的汗珠,顯然這種精細操作對她消耗不小,“它能隨著挖掘進度向前延伸,但維持需要持續消耗我的精神力和月熒石的能量。挖掘速度必須穩定,不能過快,也不能中斷太久。”
於是,一幅奇特的景象出現了:在巨大的、不斷縮小的【月華結界】泡泡內,一個閃著銀光的“小隧道”正在緩慢而堅定地向岩壁深處延伸。隧道口,大地之錘和瓶瓶罐罐緊張作業,後麵是排著隊運碎石的鐵牛和石墩,再後麵是嚴陣以待的治療和遠程,林夜負責總協調,而蘇婉清則如同女神像般靜坐在隧道口,維持著甬道的穩定。
爆裂火花看著那漂亮的銀色隧道,又看了看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酸溜溜地對小雨說:“看看人家,連挖個洞都這麼有格調……”
小雨則一臉崇拜:“蘇姐姐好厲害!”
第三幕:進度的“危機”(與會長的“第二次”獻身)
挖掘工作持續了大約十分鐘,隧道向前推進了不到十五米。但蘇婉清的眉頭卻越皺越緊,臉色也有些發白。
“不行,能量消耗比預估快。”她沉聲道,“毒霧對結界的侵蝕力在增強,而且岩層深處有乾擾。照這個速度,剩下的月熒石能量,恐怕不足以支撐到目標點。”
眾人的心猛地一沉。功虧一簣?
“能不能……再優化一下挖掘路線?”摩方趕緊分析岩層數據,“或許有能量乾擾較小的路徑?”
“來不及詳細探測了。”大地之錘搖頭,“隻能憑感覺。”
“感覺?”林夜深吸一口氣,知道又到了自己“發揮作用”的時候了。他的【靈魂感知】對能量流動敏感,或許能“感覺”到相對容易挖掘、且對結界消耗小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