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首殺玩家，血手幫覆滅
光頭壯漢的消防斧在血月下反射著暗紅的光。
他身後二十多人散開成半圓形，堵死了所有退路。
有人拿著鋼管，有人握著菜刀，還有人拎著從哥布林手裡搶來的木棒。
眼神裡混雜著貪婪、緊張和一種虛張聲勢的凶狠。
“小子，耳朵聾了？”光頭見林夜沒反應，斧頭指向地麵，“把東西交出來，副本裡拿到的，一件不留。”
蘇清雪緊張地抓緊盾牌，往林夜身邊靠了半步。
林夜卻笑了。
“憑什麼？”
輕飄飄兩個字，讓光頭愣了一下。
“憑……憑我們人多！”光頭旁邊一個瘦高個尖聲道，“看到沒，二十三個！你們兩個加條狗，怎麼打？”
“狗？”林夜瞥了眼銀月狼。
銀色巨狼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獠牙畢露。
“最後說一遍。”光頭上前兩步，試圖用身高優勢壓迫，“東西交出來，我們隻要東西。不然……”
他斧頭揚起。
“不然，我們不介意手上多兩條人命。這世道，殺人可不算犯法。”
空氣凝固。
林夜緩緩抬起右手。
光頭身後幾個人下意識後退，但林夜隻是撓了撓耳朵。
“說完了？”
“你——”
“說完了就滾。”林夜放下手，語氣平淡得像在趕蒼蠅，“趁我現在心情還行。”
死寂。
然後爆發出哄笑。
“哈哈哈哈！這小子瘋了！”
“光頭哥，剁了他！”
“那妞不錯，留活口！”
汙言穢語中，光頭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不再廢話，舉起消防斧。
“上！男的殺了！女的抓活的！”
二十多人咆哮著衝來。
林夜歎了口氣。
“清雪，退後三步，給自己套盾，然後看著就好。”
“可是他們——”
“看著。”林夜重複，然後向前踏出一步。
第一步，雙手虛合。
火元素在左手凝聚，雷元素在右手跳躍。
第二步，雙手緩緩拉開。
紅與藍的能量絲線在掌心間交織、纏繞、融合。
職業專屬技能——元素爆發，被動效果：使用複合元素技能時，傷害提升50%。
第三步，停下。
此時衝在最前麵的三個人已經近在咫尺，鋼管和菜刀劈頭蓋臉砸下。
林夜抬頭，眼神淡漠。
“元素護甲。”
“嗡——”
一層半透明的七彩光膜瞬間覆蓋全身。
【元素護甲】：消耗50能量，生成元素護盾，吸收（精神×10）點傷害，持續30秒。護盾存在期間，所有元素抗性+30%。
77點精神，770點護盾值！
“鏘！鏘！鏘！”
鋼管、菜刀、木棒砸在護盾上，連漣漪都沒蕩起。
三個人愣住了。
“打完了？”林夜問。
然後，他將雙手間那顆紅藍雙色、內部電閃雷鳴的能量球，輕輕向前一推。
“那該我了。”
“轟隆——！！！”
不是爆炸。
是湮滅。
能量球接觸第一個人的瞬間，直接將他整個人汽化。然後去勢不減，貫穿第二個、第三個……
一條直線上的五個人，連慘叫都沒發出，就化作五團血霧。
【擊殺玩家“張老三”，獲得殺戮值10點】
【擊殺玩家“瘦猴”，獲得殺戮值10點】
……
連續五條提示刷過。
剩下的十八個人，刹住了衝鋒的腳步。
他們看著地上五灘焦黑的痕跡，又看看林夜身上那層七彩護盾，最後看向光頭。
光頭臉上的橫肉在抽搐。
“能、能力者……”他聲音發顫，“你是能力者……”
林夜沒理他，看向自己的殺戮值：218點。殺玩家比殺怪物給的多，但也會增加“罪惡值”。不過現在才第一天，係統對玩家互殺的懲罰機製還沒完全開啟。
“繼續？”他問。
“跑……跑啊！！”
不知誰喊了一聲，十八個人轉身就跑，潰不成軍。
“跑得掉嗎？”
林夜抬起左手。
“連鎖閃電。”
“滋啦——！！！”
這一次，電光的亮度是之前的三倍！寬度更是如同電網！
跳躍！
第一目標，光頭身後的瘦高個。
462！（308×1.5元素爆發加成）
瘦高個瞬間變成焦炭。
電光跳躍至第二人、第三人……
每一次跳躍，都帶走一條生命。
五秒後，電光消散。
地上多了七具焦屍。
剩下的人已經跑到廣場邊緣。
林夜右手再抬。
“火球術。”
但這一次，火球沒有射出，而是在他掌心分裂、複製、再複製……
一化三，三化九！
職業被動【元素共鳴】效果：連續使用同一元素技能時，第三次施法可分裂為多重攻擊。
九顆拳頭大的火球懸浮在身前，如同小型太陽。
“去。”
九道火線劃破夜空。
“轟轟轟轟——！！！”
逃跑的九個人背後炸開血花，撲倒在地。
【擊殺玩家“王老五”，獲得殺戮值10點】
……
殺戮提示瘋狂刷新。
轉眼間，廣場上還能站著的，隻剩下光頭一個人。
他手裡的消防斧“哐當”掉在地上。
膝蓋發軟，跪了下去。
“大、大哥……饒命……”光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林夜走到他麵前，七彩護盾還沒消失，在夜色中如同神明。
“名字？”
“劉、劉猛……他們都叫我光頭猛……”
“哪個勢力的？”
“血、血手幫……就我們這二十幾個人，不是什麼大勢力……”光頭猛磕頭，“大哥，放過我，我當牛做馬……”
“血手幫。”林夜記住了這個名字。前世，這個幫派在本市活躍了三個月，專乾搶劫新人的勾當，最後被一個大型公會剿滅。
他看著光頭，突然問：“你們殺過多少人？”
光頭一愣，支吾道：“沒、沒幾個……”
“說實話。”
“……六個。”光頭低頭，“都是不願意交保護費的……”
林夜點點頭。
然後抬手。
“火球術。”
壓縮成箭矢的火焰洞穿光頭眉心。
204！
【擊殺玩家“光頭猛”，獲得殺戮值10點】
【全球公告：玩家“林夜”完成全球首個玩家擊殺（十人以上），達成隱藏成就“殺戮者”，獎勵自由屬性點+5，特殊稱號【首殺之王】，全球聲望+500】
【全球公告：玩家“林夜”完成全球首個玩家擊殺……】
【全球公告：……】
猩紅公告第三次刷屏。
這一次，公告裡明確出現了“玩家擊殺”四個字。
全球玩家，背脊發涼。
“殺、殺玩家……”
“這才第一天……”
“那個林夜……到底是何方神聖……”
恐懼、敬畏、忌憚，種種情緒在全球蔓延。
而此刻，林夜正看著自己暴漲的殺戮值：368點。
足夠抽三次卡。
但他沒急著抽，而是轉身走向蘇清雪。
蘇清雪臉色有些發白，握著盾牌的手在輕微顫抖。
“第一次看殺人？”林夜問。
“……嗯。”蘇清雪咬唇，“雖然他們是壞人，但……”
“但殺人就是殺人。”林夜替她說完了，“感覺不舒服很正常。”
他走到一具屍體旁，蹲下，開始搜刮。
動作熟練得令人心寒。
“清雪，記住。”林夜一邊從屍體口袋裡翻出幾枚銅幣和半包餅乾，一邊說，“末世裡，有三種人必須殺。”
“第一種，想殺你的人。”他指向光頭，“比如他們。”
“第二種，想害你同伴的人。”他想起王浩，“比如推人擋刀的那種。”
“第三種……”他頓了頓，“擋了你生路的人。”
蘇清雪沉默了幾秒，問：“如果……我不殺人，彆人就要殺我呢？”
“那就殺。”林夜站起身，將搜刮到的東西收進戒指空間，“很簡單，不是嗎？”
他走到蘇清雪麵前，看著她眼睛。
“我不是要你變成殺人狂。但如果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要做的不是講道理，而是把刀搶過來，捅回去。”
蘇清雪深吸一口氣，用力點頭：“我明白了。”
“很好。”林夜拍拍她的肩，“現在，幫忙搜刮。這些人的裝備雖然垃圾，但融了當材料也好。食物、水、藥品，一樣彆放過。”
兩人一狼開始清理戰場。
二十三具屍體，搜刮出不少東西：
銅幣總計412枚，銀幣3枚（從光頭身上搜到的）。
壓縮餅乾、巧克力、瓶裝水若乾。
三把綠色品質的武器：染血的消防斧（攻擊1218）、精製鋼管（攻擊814）、骨製匕首（攻擊1015，附帶微弱毒素）。
還有一張……地圖？
林夜展開那張手繪的草稿紙。
上麵標注著附近幾個街區的情況：哪裡怪物多，哪裡寶箱出現過，哪裡可能有幸存者聚集。
而地圖右下角，用紅筆畫了個圈，旁邊寫著：百貨大樓，疑似有大量幸存者，但被“血手幫”控製了。
“百貨大樓……”林夜眯起眼。
那棟樓他知道，距離這裡不到一公裡，是這片區域最高的建築。如果被控製了，說明裡麵至少有幾十上百號人。
而且，很可能有彆的能力者。
“清雪，我們下一步目標有了。”林夜收起地圖，“去百貨大樓。”
“去那裡做什麼？”
“搶地盤。”林夜說得理所當然，“那個地方易守難攻，適合建立臨時據點。而且……”
他看向遠方血色的夜空。
“我們需要人手。”
蘇清雪不解：“你不是說，不隨便救人嗎？”
“是不隨便救。”林夜笑了，“但我們可以‘雇傭’。用食物、用安全、用變強的機會，換他們賣命。”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前提是他們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