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入!”
賓客差不多坐滿了,柴府管家就高喊起來。剛才的鬨劇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家都站起身等著,隻是等了半天,未見兩位新人的身影。
管家又高喊了一遍,還是無人。不由引人竊竊私語。
坐著等新人行禮的柴老爺和夫人坐立不安,剛要詢問下人,隨著一陣風起,花籃裡備好的漫天花瓣飛舞。
“各位久等,柴家三郎這廂有禮了。”一位錦衣公子,帶著清風掠過,在眾人眼前站停。
“懋兒,怎麼回事?你大哥呢?”柴老爺開口,聲音渾厚自帶威嚴。
“大哥?自然是去找大嫂了,各位賓客不必久等,可以先行開宴。”柴懋這般說道。
要是換做他人這樣說話,定要被怪罪胡鬨失禮。柴府有自己的規矩,柴老爺聽罷,點頭低應了一聲:“嗯。”
管家見狀,便吩咐下去:“開宴!”下人們開始走動,上菜的上菜。客人們識趣的坐回自己的位子。
不過還是有人低聲討論是怎麼回事,自然不得而知。
欣月郡主是宴席沒吃到,吃了一肚子氣,一出柴府就甩了那笨丫鬟一巴掌。
其她丫鬟都把頭低的低低的不敢說話。緊緊跟在欣月郡主的轎子後邊。
那被打的丫鬟含著眼淚不敢哭出聲,也在後麵跟著。想來之後是看不到她隨侍郡主身旁了。
“女賓那邊怎麼了?”不知何時溜走又回到男賓席的柴懋,被他二哥詢問。
柴懋給自己和二哥倒酒:“有母親在,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兩人碰杯喝酒。
柴懋冷不丁道:“就是那個欣月郡主被氣走了。可能跟我們柴府要結下梁子咯。”
“……”
想到剛剛的場景,柴懋不解的便是母親為何要袒護那對來路不明的姐妹。至少他看的清楚明白,分明是裝暈的女子自導自演。
“看來,大哥今日是不會回來了。”柴懋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看到外麵進來的人是大哥身邊的款冬。
款冬到柴老爺麵前解釋去了。
“哎二哥,你說大哥到底……”柴懋還想問下他二哥知不知道點內情,扭頭發現人已經走了:“哎,二哥真是獨來獨往慣了,溜得真快。等等,莫不是去找他舞坊的老相好了!”
說這話柴懋也不避著,惹的他身後侍從輕聲咳嗽,猜到柴懋接下來要說什麼就想笑,果然,柴懋一副哀怨嘴臉:“我還沒溜呢,我還是弟弟呢。”
他自怨自艾的話剛說完,見有人衝他敬酒,一秒換上積極營業的表情相迎。
柴府的院子中間架了台架子,請了民間最有名的樂舞坊表演,現下舞女們開始上台表演了,大多數人到那邊的桌位去看歌舞了。
柴懋一個眼神,他和侍從就溜走了。
“宴席我不愛吃,歌舞我不喜歡看,”柴懋伸了伸懶腰:“要不是大哥喜事。”他搖搖頭像是為自己不值。
柴懋向天空吹了口哨,一隻鴻雁應聲飛來。
“遇到大嫂的事,大哥就不管不顧的。幫大哥兜這一次,希望他和大嫂平安歸來。”塞好信,隨雁飛。
蘭春閣,丫鬟陸陸續續進出著。
夢縈偷看了兩眼,問發生什麼了。夜照回答夢縈:“她們好像在打掃,不過這裡挺乾淨的啊。”說著夜照還摸了摸,桌子和床沿都沒有灰塵。
“見到那個孩子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像。還有她那天穿著衣裳的配飾花紋,是商頤地區才有的樣式。”柴夫人腳步匆匆,前往蘭春閣。
外麵有問好的聲音,夢縈趕緊閉上眼睛裝睡。夜照左右拉扯,給自己找了個盆栽擺弄。
柴夫人一進門,就直奔床上的夢縈而來。感受到灼熱的兩股視線,夢縈也是受不住了。
看來是不能裝了,一睜開眼,夢縈就瞧見柴夫人坐在她跟前。一旁還站著那位韓嬤嬤。兩人直勾勾打量著她。
韓嬤嬤代主開口:“姑娘姓什麼?可是商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