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藥劑管輕輕放在桌麵上，推向楚潯。
“這是你之前找我要的【一階破障藥液】，”白瑩頓了頓，接著道，“你帶走吧。”
楚潯的目光落在藥劑管上，沒有立刻去拿，道：“白老師，上次不是說過，這瓶藥劑是給雨微準備的嗎？”
他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了些，“還是您直接拿給雨微吧。您也知道，她性子要強，自尊心又高。如果由我給她，她說不定會覺得這是同情或是施舍，反而會打擊到她的自信。由您這位老師出麵，以學校資源或者獎勵的名義給她，會更合適一些。”
楚潯心裡盤算得很清楚。
最理想的情況，當然是他自己送給黎雨微，觸發【授徒返還】效果，白嫖一波係統的反饋。
但自從上次贈送【寒冰草】觸發暴擊，獲得了稀有品質的【玄冰護符】之後，【授徒返還】的綁定效果就陷入了灰色的冷卻狀態，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恢複。
這說明，這個薅係統羊毛的神技限製不小，冷卻期恐怕不短。
既然機會寶貴，那送禮就得精打細算，儘量送一些品質更高、效果更強的物品，才能實現利益最大化。
【一階破障藥液】雖然價格不菲，但這價格更多是因為其突破瓶頸的剛需屬性，被資本市場炒起來的，就其本身品質比起天生地養、蘊含精純冰寒氣息的【寒冰草】還是差了不少。
要用掉可能寶貴的【授徒返還】機會，楚潯覺得不太劃算。
而且，他給白瑩補充的理由也並非完全是借口。
以黎雨微那混蛋女帝依舊倔強且敏感的自尊心，大概率是不想虧欠他任何東西的。
他親自去送，搞不好真會被直接拒之門外，而通過白瑩這位她還算敬重的師長轉交，成功率無疑會高很多。
聽著楚潯那不想打擊黎雨微自尊的言論，白瑩精致卻帶著厭世感的臉上，嘴角忍不住微微撇了一下。
剛才在訓練室裡，把黎雨微當安塞腰鼓一樣“啪啪”打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考慮一下她那該死的自尊心？
不過，白瑩終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這種帶著私人情緒的吐槽她沒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白瑩無奈地歎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提醒一下這個看似精明、實則可能被蒙在鼓裡的“可憐”小子。
“楚潯，”白瑩組織著語言，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像是在搬弄是非，“難道……你就沒發現，黎雨微最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她其實很想直接點明，“黎雨微可能出軌了，那個叫沈念的青梅竹馬和她關係親密得過分，這瓶藥劑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彆傻乎乎地往她身上投入了！”
但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
畢竟沒有確鑿證據，僅憑她看到的親密舉止就下定論，未免太過武斷，也顯得她這個老師有些八卦。
楚潯被白瑩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微微一愣，“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他和黎雨微之間，在外人看來不對勁的地方那可太多了……
他看著白瑩那欲言又止、帶著幾分複雜和……同情的眼神，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