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潯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搖了搖頭,驅散腦海裡那些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想法,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直接切入主題:
“為什麼非要我和黎雨微分開?”
沈念咬緊了下唇,倔強地側過了頭,避開楚潯的視線。
很顯然,沈念並不打算如此輕易便回答楚潯的問題。
看著沈念這副模樣,楚潯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沒什麼耐心跟她耗下去。
他站起身,走到房間角落一個落滿灰塵的舊木櫃前,彎腰拉開了抽屜。
抽屜裡雜七雜八地放著些原主留下的舊物。
楚潯翻找了一下,從裡麵抽出了一根長長的鞭子。
鞭身由某種堅韌的獸筋鞣製而成,呈現暗褐色,手柄處被摩挲得有些光滑。
說起來,在未覺醒武道天賦之前,有段時間網上吹捧過鞭子這門武器,說是“角度奇詭,無器可防”,原主跟著練過一段時間的鞭術,隻可惜這玩意在真正的高武對決中難用於實戰,速度、威力都遠不如刀槍,原主以後便放棄了。
“你……你乾什麼?”沈念聽到動靜,下意識地轉過頭,當看到楚潯手中那根長長的鞭子時,她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受控製地再次泛起一絲紅暈。
她倒不是純粹害怕那鞭子落在她身上會多疼——身為武者,皮肉之苦並非不能忍受。
而是……而是現在她被以這種羞恥的姿勢綁在椅子上,楚潯又要拿出鞭子來抽她,這這……這情景也太奇怪了吧!
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
楚潯倒是沒想太多。
正因為練過鞭子,所以他很清楚,這種武器隻要用些巧勁,抽打時便能最大限度地造成皮膚和皮下神經的劇烈疼痛,但這種痛苦往往是即時的、表層的,隻要控製好力道,並不容易造成嚴重的致命內傷。
換句話說,這是一種可以持續施加、堆疊痛苦,卻又不至於立刻取人性命的審訊工具。
有時候,這種連綿不絕、沒有儘頭的痛楚,甚至比直接殺了對方還要讓人難以承受。
他提著鞭子走回沈念麵前,鞭梢拖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不挨鞭子。”楚潯語氣平淡地重複了一遍條件,並沒有注意到沈念的不對勁,隻當是沈念看到鞭子後產生了本能的恐懼。
然而,沈念的臉色雖然變得更加古怪,紅白交錯,眼神也有些閃爍遊離,但咬了咬牙,還是梗著脖子,硬邦邦地擠出一句:“休想!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楚潯也失去了繼續廢話的耐心。
即便對方可能是黎雨微的好友,但既然對他動了殺心,他也不可能有什麼好態度。
不再猶豫,楚潯手腕一抖。
“啪!”
一聲清脆而淩厲的爆鳴在狹小的出租屋內炸響。
長長的鞭子如同一條毒蛇,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重重地擊打在沈念的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