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們,該我問了。”
個頭不大的鎖匠拋出了他的問題,“首先,能不能給我再來兩罐咖啡?其次,你們這次要打開的是什麼鎖?”
“不知道是什麼鎖,大概率是保險箱。”
虞娓娓在白芑拿出兩罐咖啡遞給對方的同時說道,“但是裡麵有我們需要的紙質材料,大概還會有易碎的玻璃製品。
所以開鎖的時候雖然可以毀掉保險箱,但是不能破壞裡麵保存的東西。”
“無論是紙質文件還是玻璃製品,任何一樣因為開鎖被損壞,你的侄子都會被立刻送回監獄完成他的刑期。”負責開車的塔拉斯補充道。
“但是保險箱的鎖可以破壞對吧?”鎖匠問道。
“當然”塔拉斯和虞娓娓以及柳芭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有多久的開鎖時間?”鎖匠追問道。
“最多三天時間”虞娓娓給出了一個格外寬厚的時間。
“問題不大”鎖匠自信的說道,他還沒遇到三天的時間都撬不開的鎖。
“哥哥,我們還有多久才能趕到目的地?”柳芭卻在這個時候問道,“我餓了”。
“出發之前你該多吃些東西的”
塔拉斯說著,已經抄起了車載電台的咪頭,用白芑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些什麼,同時也緩緩降低車速最終又一次停在了路邊。
很快,一直在前麵的那輛麵包車車門打開,一個身高能有一米八左右的長發女人拎著一個紙盒走了過來。
“妮可姐姐,麻煩你了。”
先一步打開車門的虞娓娓道了聲謝,同時也接過了那個紙盒子。
“不用客氣”
這個身材驚豔長相絕對符合絕大多數歐洲人審美的金發女人問道,“你們誰要吃華夏泡麵?我們帶了很多口味。”
“請給我一份兒”鎖匠根本不知道客氣的說道。
“我也要!”柳芭立刻說道,“我要最辣的!”
“我和柳芭吃一份就好”
虞娓娓跟著說道,“她自己吃不完一份的,我也不是很餓。”
“我要不辣的”鎖匠後知後覺的補充道。
“奧列格先生呢?”被虞娓娓稱作妮可的女人看向白芑。
“我也來一份吧”白芑說道,“隨便什麼口味都可以。”
“親愛的,你呢?”妮可最後朝駕車的塔拉斯問道,“還是三塊麵餅嗎?”
“沒錯”塔拉斯說道。
“請稍等一會兒”
妮可說完,轉身走向了前麵那輛車子,柳芭也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妮可剛剛送來的紙盒子,這裡麵全都是諸如蛋撻之類的小甜品。
“請不要客氣,都嘗嘗吧,這些都是我妻子在出發前親手做的。”
塔拉斯接過柳芭遞給他的一個蛋撻,同時熱情的發出了邀請。
“你有這麼漂亮的拉脫維亞妻子簡直和你的身高一樣讓人羨慕”鎖匠拿起一個蛋撻的同時說道。
“妮可姐姐以前是個超模呢!”
柳芭得意的說道,就好像那是她的妻子似的。
“你怎麼知道她是拉脫維亞人?”虞娓娓和塔拉斯同時注意到了這句話裡的細節。
白芑自然也注意到了,但是很顯然,他並不適合問出這個問題,但他清楚,這是這位鎖匠在“展示價值”。
“我當然知道,我的媽媽就是拉脫維亞人。”
鎖匠說道,“剛剛那位女士雖然俄語說的非常好,但她偶爾的語序錯誤卻和拉脫維亞語的說法一樣,我媽媽活著的時候也經常犯那些錯誤。
還有,你的妻子廚藝真的非常棒,我媽媽活著的時候也經常做這種藍莓餃子。”
說著,鎖匠已經不知道客氣的從紙盒裡捏起一個藍莓餃子送進了嘴裡。
“我的妻子確實是拉脫維亞人”塔拉斯並不吝惜他的誇讚,“鎖匠先生,你是個細心的人。”
“謝謝您的誇獎”
鎖匠說著,已經吃完了手裡的藍莓餃子,轉而拿起了第二個蛋撻。
沒讓他們等待多久,妮可將車子退回來和他們這輛車並排停在一起,隔著車門將一桶桶裡麵加了煎蛋和紅腸的泡麵遞了過來。
“親愛的,這是你的。”
妮可說著,將一個裝滿了泡麵,而且加了三個煎蛋的不鏽鋼盆遞給了幫忙端泡麵的塔拉斯。
特碼越來越怪了...
白芑端著泡麵桶吃下第一口的時候,內心不由的越發古怪了些,這碗小雞燉蘑菇口味的泡麵口感勁道,明顯是煮出來而非泡出來的。
這特碼出門兒帶著保鏢就算了,而且還帶著個會煮方便麵的超模廚子?這特碼什麼配置?
對麵這個看起來像是沒有腦子的柳芭到底什麼來曆?那個塔拉斯又是什麼來曆?
在這越來越多的疑惑中,眾人各自吃完了手裡的泡麵,那個名叫妮可的超模廚師也賢惠的幫著他們收走了泡麵桶,並且毫無素質可言的直接丟進了路邊的雜草叢裡。
不等車廂裡的味道散儘,吃飽喝足的柳芭也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隨後說道,“我要睡了,卡佳,接下來就交給柳芭奇卡了,你要幫我看好她不要讓她闖禍。”
“等結束之後我會讓她再叫醒你的”
虞娓娓說著已經走下了車子,並且朝著車門張開了雙臂。
“我們晚點再見”
柳芭禮貌的朝著白芑和不明所以的鎖匠揮揮手,隨後也跟著走出車廂,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朝著身後倒了下去。
幾乎就在虞娓娓從身後接住她的同時,柳芭也重新睜開了眼睛,並且下意識的將一隻手摸向腋下拔出了槍套裡的那支手槍。
神奇...
白芑錯愕的看著外麵這個突然變得氣場十足的鴛鴦眼兒姑娘。
“遇到危險了?”
柳芭,不,柳芭奇卡一邊警惕的環顧四周一邊問道。
剛剛相比,她的聲線都變的冷淡了許多,那雙眼睛也變得格外銳利,甚至就連步態都變得乾脆了些。
“接下來的情況柳芭應付不來,所以我建議讓你出來。”
虞娓娓見怪不怪的說道,“還有,沒有遇到危險。”
聞言,柳芭奇卡乾脆的收槍,彎腰鑽進了車裡。
用冷漠的目光掃了一眼白芑和他旁邊的鎖匠,柳芭奇卡坐在了原本她坐過的位置。
“塔拉斯,這兩個蘇卡就是你找來的幫手?我怎麼感覺我用內衣帶就能勒死他們?”
柳芭奇卡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坐在斜對麵的白芑,“說我們三個是好朋友的是你們中的哪一個?
這個早衰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我們已經慘到需要使用童工了嗎?”
“啪”
坐在駕駛位的塔拉斯將他的大手拍在了自己的腦門兒上,顯然無比的頭疼這個嘴毒的柳芭奇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