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她跟著你吧”
虞娓娓似乎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否則她會一直好奇你到底找到了什麼的。”
“既然這樣,和我來吧。”
白芑見柳芭的“家長”都已經開口,索性也就不在這裡浪費時間,轉身迫不及待的走向了門外。
“你注意安全”
柳芭用漢語囑咐著虞娓娓,“讓花花留下來...”
“帶走它吧”
已經開始翻拍工作的虞娓娓擺擺手,“它在這裡隻會搗亂,而且它想去撒尿拉屎了。”
“好吧,如果有危險記得及時開槍。”
柳芭說著拍了拍花花的狗頭,幫它拆下了身上幫忙背著的戶外電池,帶著它也離開了這間艙室。
“你剛剛是在煉金嗎?”柳芭根本不等往上走便好奇的用漢語問道。
“不是”
白芑矢口否認道,他其實反而更喜歡和柳芭奇卡打交道,那個叛逆小孩兒至少沒這麼多好奇心。
“那你上去是為了煉金嗎?”
柳芭興致勃勃的追問道,“你是用什麼化學反應進行煉金提取的?提取率是多...”
“或者我們現在回去幫忙拍照?”白芑問道。
“好吧,好吧,我不問了。”柳芭立刻表明了態度。
但很快,她便忍不住好奇心提議道,“我聽說這裡還有一扇通往植物園的通道,而且上麵的一扇防爆門外麵還有一座軍火庫?我們去看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
白芑想都不想的表示了拒絕,他是發現了,這個柳芭根本就是個沒有任何心機隻有好奇心的十萬個為什麼。
在她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中,兩人一狗回到了地堡豎井的井口位置。
這一路上,白芑除了應付跟在後麵的好奇鬼,同時也在分心通過花枝鼠觀察著7號防爆門裡的一切。
甚至可以說,他故意離開的主要目的都不是煉金,而是故意製造機會,看看鎖匠和攝影師列夫會不會做些什麼。
又或者,他甚至用很臟的心思在想,這個攝影師列夫出現在這裡難道真的是巧合嗎?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雖然他的想法很多,但直到他打開仍舊拴著繩索的防爆門,專心開鎖的鎖匠和專心幫著拍照的攝影師列夫看起似乎都沒有和虞娓娓有過任何的交流。
“信號測試”
白芑暫時掛起花枝鼠,按住通訊耳機問道,“可以抄收嗎?”
“收到,信號清晰。”
虞娓娓最先用漢語給出了回應,“柳芭的背包裡有提供中繼功能的對講機,可以適當的找地方布置。”
“收到”
白芑回應的同時,柳芭已經將背包摘下來,從裡麵掏出一台對講機遞了過來。
接過對講機開機之後掛在防爆門上,白芑帶著柳芭和護衛犬花花走向了來時的地下工廠方向。
在打開那扇被拆掉了外部手輪,而且內部上鎖的防爆門之前,白芑和柳芭全都關上了照明燈,轉而打開了頭盔上的熱成像。
探頭探腦的一番觀察之後,白芑關了熱成像,隨後開啟了照明用的手電筒。
“我們已經回到地下工廠了,能聽清嗎?”
白芑按住通訊耳機,一邊呼叫一邊走向了他早早看中的那扇防爆門,而在他身後的柳芭,則將第二台對講機掛在了這扇防爆門的內側。
“可以抄收”發射井之下的虞娓娓給出了清晰的回應。
趁著對方回應,白芑也再次連接了仍舊藏在7號防爆門裡的花枝鼠,萬幸,這隻老鼠同樣沒有超出“信號範圍”。
“收到”
白芑說著,已經邁開步子走到了斜對麵“維修倉庫”的門口。
這扇門同樣被鋁熱劑熔鑄過,但這對於白芑來說同樣不算太難。
先擰開了這扇門的門鎖,隨後用猴爬杆頂住門把手做好了準備,緊接著,他從包裡掏出了鎖匠用剩下的鋁粉和三氧化二鐵。
然而,還沒等他用這兩種粉末調配出鋁熱劑,原本安安靜靜蹲坐在柳芭腳邊的護衛犬花花卻突兀的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弓起腰並且發出了預警的低吼。
“好像有人來了”
柳芭先是慌了一下,隨後朝白芑說道,“接我一下,彆讓我摔倒。”
“啊?”
“接住我”
柳芭話音未落,已經張開雙臂並且閉上眼睛,背對著白芑身體後仰摔了下去。
沒等腦子反應過來,白芑已經下意識的張開雙臂攔住了對方。
幾乎就在他抱住柳芭的瞬間,這個上一秒還滿是慌張的姑娘已經睜開了透著冷漠的雙眼,隨後雙手往後撐著白芑的手臂站直了身體。
“有危險?”被切換出來的柳芭奇卡說話間已經拔出了快拔槍套裡的手槍。
沒等白芑回應,他們來時的防爆門另一頭已經隱約傳出了交談聲和一閃而逝的燈光。
“先回去”
白芑低聲做出決定的同時,已經拿起了背在肩頭的霰彈槍,拎著背包跑向了通往地堡豎井的一號防爆門。
順便,他還摸出了腰間小籠子裡的第二隻老鼠,匆匆對視一眼之後,在進門之前丟向了牆壁上固定的那些線纜之間的縫隙。
稍晚了不到半秒鐘,柳芭奇卡也帶著狗子花花跟了上來,並且通過通訊耳機通知了位於豎井之下的虞娓娓。
“我馬上就上去”
虞娓娓給出回應的時候,白芑已經拽著防爆門合攏並且開始上鎖,順便,他還分心借助重新連接的第二隻花枝鼠,觀察著門外來時的方向。
也正是借助這隻躲在線纜縫隙裡的花枝鼠的窺視,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身後方向逐漸出現的一道道頭頂光束,更能看到走進來的這十幾號人身上背著的各種工具。
而在這些人的最前麵,卻是一個手裡端著一支擰了消音器的衝鋒槍的男人,以及一個拎著露營燈,長相和衣著過於性感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