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剛剛進入夢鄉的白芑叫醒的,是這座酒店送到門口的午餐。
趁著服務員將午餐擺在桌子上,白芑也站在窗邊一邊伸懶腰一邊操縱著喜鵲繼續開始窺視。
他隻是打盹了不到10分鐘的功夫,塔拉斯的房間雖然還沒拉開窗簾,但是柳芭和虞娓娓房間的窗簾卻剛好拉開。
此時,這倆姑娘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並且坐在桌邊準備吃午餐了。
這拿來偷窺也太方便了...
白芑在心裡暗自讚歎的同時,也已經操縱著喜鵲重新飛到了塔拉斯的窗邊。
此時,這個房間的窗簾同樣已經拉開了,倒是那個名叫尼涅爾的年輕人已經離開了。
見狀,白芑立刻操縱著喜鵲飛往了酒店大門的方向,站在燈杆上,用左右眼分彆盯著酒店大門和地下停車場的入口。
很快,他便注意到了一輛從地下停車場開出來的車子。
這輛車子便是之前從白俄的戈梅利開過來的時候,他們乘坐的那一輛。
扇動翅膀跟上這輛車子,白芑暗暗祈禱著對方不要開出一公裡的範圍。
鬼知道是不是祈禱產生了作用,這輛車僅僅隻是到了路口並且右轉便停在了路邊。
在他的窺視下,後排車廂的車門從一側打開,鎖匠和他的侄子最先從裡麵鑽了出來。
稍晚一些,換了套衣服的攝影師列夫也從裡麵鑽了出來。
都不等他幫忙關上車門,那輛麵包車便已經緩緩動起來開往了遠處。
沒有繼續追那輛麵包車,白芑將注意力放在了鎖匠和列夫的身上。
這倆人在路邊握了握手,接著似乎又交換了聯係方式,隨後列夫邁步走向了路對麵,和鎖匠以及鎖匠的侄子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先生,您的午餐好了,請慢用。”
就在這個時候,負責擺盤的服務員拉回了白芑的思路。
“謝謝”
裝模作樣在做眼保健操的白芑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同時也操縱著那隻喜鵲飛回到了窗邊,啄食著他提前撒下去的食物。
雖然雞腐已經是屬於無可爛的雞腐,但這裡的飲食和屬於俄羅斯的莫斯科實在是沒有太大的區彆。
狼吞虎咽的填飽了肚子,白芑徹底切斷了和那隻喜鵲的聯係,重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當他再次被敲門聲叫醒的時候,窗外的雞腐已經被夜色籠罩。
“我們該離開了”妮可在白芑打開房門的同時說道。
“稍等”
白芑說著轉過身,拎上了自己的背包,隨後又拿起藏在毛巾下的那兩支小手槍,“這兩支槍是從地下...”
“放心吧,可以幫你安全的帶回的。”妮可不等白芑說完便滿不在乎的說道。
“額...好吧,謝謝。”
白芑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回過神來,將這兩支槍塞進了包裡。
他很清楚,話到了這個時候,他再說出本來的想法大概率是要被笑話的。
他這邊剛剛準備好,柳芭和虞娓娓也各自背著一個小包,帶著護衛犬花花走出了房門。
三人一狗跟著妮可搭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塔拉斯已經將車子停在了電梯門口的位置。
“奧列格先生打算去明斯克逛逛嗎?”塔拉斯啟動車子的同時問道。
“如果方便的話,我非常樂意。”
白芑一邊摩挲著護衛犬花花的狗頭一邊客氣的說道。
“當然方便”
塔拉斯態度倒是格外的隨和,隻是白芑難免想到了對方的杆包。
此時,那支杆包就放在副駕駛的位置,由妮可幫忙扶著。
“你想去明斯克大學的地下人防係統裡看看?”
坐在白芑前麵的虞娓娓一邊戴上蒸汽眼罩一邊問道。
“也許會吧”白芑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到時候我會幫你弄到合法進入的許可的”
柳芭根本沒過腦子一樣說道,“對吧妮可姐姐?”
“隻要不在裡麵搞破壞當然可以”回答這個問題的卻是塔拉斯。
“我隻是去滿足下好奇心”白芑立刻表明了態度。
“我們路上還需要很長時間,你們可以趁機睡一覺。”
坐在副駕駛的妮可說道,“等我們趕到明斯克,奧列格先生可以隨時去明斯克大學的人防工程裡參觀。”
“謝謝”
白芑再次道謝之後,抱著看起來還挺溫馴的護衛犬花花閉上了眼睛。
這注定是漫長的一段車程,漫長到白芑終於隨著車子停下來而驚醒的時候,窗外都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我們已經到明斯克大學了”妮可說話間已經推開了車門。
原本把下巴搭在白芑腿上的狗子花花,也在虞娓娓拉開車門的瞬間便跑下去,選了一顆看起來缺乏營養的樹抬起一條後腿開始了撒尿。
稍晚一步,虞娓娓和柳芭也鑽出了車廂。
等到白芑也鑽出來的時候,狗子花花還沒撒完一泡尿,倒是旁邊那輛廂式卡車已經打開了鉛封的廂門,讓白芑等人看到了裝在箱子裡的輝光管,也看到了那些裝有膠片的餅乾盒子。
當然,這裡麵還有除了白芑那輛小車之外的探險裝備,甚至就連那些瑟晴錄影帶和相機等物都帶了出來。
“大家一起幫忙吧”
塔拉斯招呼了一聲,接過司機遞下來的露營小車。
在眾人的合力忙碌之下,那些沉甸甸的餅乾盒子被搬下來裝進了露營小車裡。
“屬於你的那些玻璃管會在明天送到莫斯科”
塔拉斯客氣的朝白芑說道,“到時候送去魯斯蘭的店裡怎麼樣?”
“沒問題,麻煩你們了。”白芑連忙道謝。
“我們要去調閱資料”
柳芭頗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奧列格,讓塔拉斯帶你去找防空洞入口吧。”
“和我來吧”
塔拉說著,已經將他的杆包也放在了露營車上,兩手空空的帶著白芑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座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