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想勒索索妮婭?”米哈伊爾陰沉著臉問道。
“讓他們自己說吧”
白芑說著後退了一步,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隨後給自己的便宜姐夫魯斯蘭撥了個語音通話。
“怎麼了?”
接通電話的魯斯蘭迷迷瞪瞪的問道,他這邊雖然天已經亮了,但是還沒起床呢。
“我姐在旁邊呢?”
“等下”魯斯蘭立刻聽懂了白芑的暗示。
在一陣窸窸窣窣之後,魯斯蘭的聲音也清醒了許多,“怎麼了?有麻煩?”
“是有些麻煩”
白芑看著不遠處正在被米哈伊爾拳打腳踢的小混混,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番。
“我這就安排人過去”
魯斯蘭說道,“等我的人過去之後,你就立刻回家吧。”
“好”
白芑應了下來,“讓你的人帶幾套監控設備過來,再帶來一些禮物。”
“沒問題,等著吧你就。”魯斯蘭乾脆的掛斷了兩人之間的語音通話。
“他們的老大在對麵”白芑將手機遞給米哈伊爾的同時提醒道,“你要不要提醒下索妮婭女士?”
“那個混蛋跑不了”
米哈伊爾一邊按下一串號碼一邊說道,“奧列格,很抱歉這些混蛋讓你對我們鎮子產生了壞印象。但是同時也謝謝你,我終於能把這些混蛋都送進監獄了,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我很榮幸能有機會參與這個鎮子變好的過程”
白芑嘴上說著足夠漂亮的場麵話,同時也暗中控製那隻手裡仍舊拿著一根草的荷蘭豬倒騰著小短腿兒跑去房子後麵的維修倉庫去看看。
恰在此時,米哈伊爾也撥通了他妻子的電話,先是報了平安,然後確定了已經報警,接著又讓對方立刻給索妮婭打電話,並且簡單的將小混混供出的情況闡述了一番。
等他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白芑,後者操縱的荷蘭豬也已經跑到了大門口,看到了尚未被撬開的門鎖以及已經被打碎的燈泡。
“你們兩個現在都站起來,去車廂裡。”
米哈伊爾也在這個時候將那倆混混踹起來,連槍都沒用,便將他們全都驅趕進了那輛小卡車的後排車廂裡,並且從外麵鎖上了門。
“米哈伊爾大叔,多虧了你的幫助。”白芑感激的說道。
“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米哈伊爾顯然是個極富正義感的人,“好了,他們出不來的,我先回去換身衣服,等下交給我處理就好。”
“那就麻煩您了”
白芑客氣的道謝之後,目送著對方拎著獵槍走向了路對麵。
“倒也是個好事兒...”
白芑看著停在路邊的廂式小卡車裡傳來的埋怨、咒罵以及緊隨其後的互毆,他的臉上也露出笑容。
經過這麼一鬨,隻要把這些小混混都送進去,倒是排除了不少潛在的隱患。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也看到了河對麵極遠處有幾輛警車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
幾乎前後腳,換好了衣服的米哈伊爾也重新舉著手電筒走了過來。
愈發熟練的和趕來的警察完成了報警的流程,白芑謝過了熱心的米哈伊爾,並且在目送著對方回家之後,徑直走向了維修倉庫。
先將自己的越野車開出來,白芑接下來卻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又搬出了梯子和電焊機,在這夜色中先給頭頂的燈泡換了新的,隨後又用電焊機將維修車間的大小門徹底焊死,並且隨便選了個位置,用手機仔細拍了幾張照片。
電焊封門,這可是比任何封條都好用的封印手段。
畢竟,就算是再厲害的焊工師父,也不可能焊出痕跡完全一樣,顏色完全一樣的焊縫紋路。
暫時封死了鐵門確保萬無一失,白芑直接將焊機裝箱開進了前麵的房子,接下來他卻是連車子都沒下去,隻是將那隻功臣荷蘭豬擺在了車頂充當監控攝像頭。
在約莫著不到兩個小時的等待之後,一輛依維柯呼嘯著開過大壩,按照白芑發給魯斯蘭的定位開到了他的越野車邊上。
隨著車門開啟,一連七八個隸屬於魯斯蘭槍店裡的員工各自拿著獵槍走了下來,這些可都是魯斯蘭的心腹,上次在廢棄舞蹈學校發現的那些東西,可都是這些人搬回去的。
“奧列格,你受傷沒有?”從副駕駛推門下車的這位問道。
“沒有”
白芑擺擺手,“這裡就麻煩你們看著了,重點是那座倉庫,裡麵的汽修設備很值錢。”
“交給我們吧”領頭的那個拍著胸脯應了下來。
“倉庫的大小門我已經焊死了”
白芑繼續說道,“你們可以輪流休息,等天亮之後給大小門分彆裝上聯網監控。
另外,路對麵住著一位名叫米哈伊爾的老警察,你們記得在合適的時間去拜訪一下,順便幫我把禮物送...對了,你們帶來的是什麼禮物?”
“一小箱華夏香煙”
其中一個年輕小毛子說道,“店裡還有10條,我們都帶過來了,是白將軍。”
聽著這個小毛子這句俄語最後夾雜的那個地道的“白將軍”,白芑笑了笑正要說些什麼,另一個小毛子說道,“我們還帶來了一箱龍江家園。”
“已經夠了”
白芑連忙說道,那一箱酒彆看在國內不貴,但是在這裡可是正經拿得出手的牌麵禮物。
“奧列格,你回去的路上也要小心。”
領頭的那位說道,他們可是清楚,這位可是未來老板娘的弟弟,他要是出了事情,魯斯蘭回來能把他們的皮扒下來。
“你們也記得不要落單”
白芑說完,順手拿起在車頂吃草的荷蘭豬丟到副駕駛上,鑽進駕駛室關上了車門。
在這些膀大腰圓的槍店員工們的熱情歡送中,白芑踩下油門,都不等天亮便離開了這座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