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犧牲也太大了點……”
沈嘉彥家裡的家法厲害程度,她是親眼見過的。
高中倆人在國外讀的,國外學生或多或少都會翹課,那天她和沈嘉彥也翹課了,去參加音樂節。
結果寒假回來,他就被戒尺抽了背,還罰去祠堂罰跪抄幾千遍祖訓,抄不完不許吃飯那種。
當時寒冬臘月,雖說廣東冬天沒有北方的溫度嚇人,但也是冷風刺到骨頭裡的。
穿堂風而過的祠堂裡,他抄到指節泛紅。
反觀溫嘉淼翹課了,她爸媽隻是說了她兩句,就帶著她歡天喜地的到處串門,走親訪友的。
倆家雖門當戶對,卻是兩個極端。
兩個極端家庭裡教出來的,一個離經叛道,另一個隻會叛得更厲害,在大人們的眼皮子底下偷偷談起了戀愛,做了所有瘋狂的事。
其實這點溫嘉淼還是挺佩服他的。
如果她是沈嘉彥的話,她肯定不敢這麼做。
溫嘉淼不知不覺想了很多。
沈嘉彥還在那頭喋喋不休,越說越起勁。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聽著呢。”溫嘉淼回過神,認真道,“謝謝你。”
這回有了沈嘉彥替他倆吸引火力,陳易年也不至於在她家太難看。
通話那頭一張俊臉突然拉近:“真想謝我,那你下來,我就在你樓下。”
溫嘉淼乾脆利落地起身:“等著。”
想著這個時間陳易年大概率不會回來,她順手從微波爐拿出早餐,一邊吃一邊往樓下走。
剛出單元門,就看見那輛極其張揚的法拉利停在路邊。駕駛座的車窗搖下,沈嘉彥夾著半支煙的手隨意搭在窗沿,朝她勾了勾手指。
溫嘉淼嗤笑一聲:“真能裝。”
她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下,第一句話就是:“我剛剛想了想,以你爸的性格肯定還會罰你抄祖訓跪祠堂的,沒準還要拿戒尺抽你,要不算了吧。”
沈嘉彥把煙摁滅,將車窗升上。
“沒事,我挨兩下打,罵兩句都無所謂,反正我習慣了。”沈嘉彥倒是平靜,“我看你爸是真有點生氣,真到那時候,陳易年又不能幫你說什麼,說多了都是火上添油,那不就隻有我,偉大的沈Sir幫你吸引火力。”
這時,沈嘉彥的形象又高了一個度。
雖然平時他不著調,但到了關鍵時刻,一般都是他扛雷。
沈嘉彥看她感動的模樣,側首笑了笑:“心疼我?那你親我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