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兩個一直把我耍得團團轉。”身後突然傳來一聲。
倆人猝不及防,猛地轉頭。
看見陳易年端著果盤站那。
溫嘉淼下意識開口:“聽我解釋。”
沈嘉彥搶先開口:“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沒人耍你,溫嘉淼對你是真心的。”
可像他這種人,自卑都是到了骨子裡的,好不容易勇敢一次,卻換來這樣的結果,恐怕以後也不敢再勇敢了。
陳易年若無其事地將果盤放在石桌上,淡淡道:“我從來沒有看得起自己。”是他高攀,他一直都知道。
她連忙拉住陳易年衣袖:“彆這麼說自己,聽我解釋,從頭到尾我都沒想過耍你。”
“嘉淼。”
這是陳易年第一次這麼疏離的叫她名字,就算是之前沒什麼交集的時候,也從未如此冷淡過,沒有一絲情緒的。
“我剛剛接到電話,朵朵老家房子著火,朵朵外公外婆一家都進了醫院,我放心不下孩子,要回去看看。”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回去?”溫嘉淼問。
“不用。”他沒有回頭,聲音平靜的近乎客氣,“你好不容易回趟家,多陪陪伯父伯母吧,我自己能處理好。”
“我送你去機場。”溫嘉淼堅持,“這裡不好打車。”
陳易年輕聲答應了。
沈嘉彥卻偏頭看向她,看她的眼神裡,帶著心疼。
他第二次看見這樣的溫嘉淼,患得患失,忐忑不安,極度害怕與恐懼。
第一次也是因為陳易年,和他鬨彆扭。
階級就擺在那兒,能走到一起,她付出的一點也不比他少。
讓沈嘉彥最生氣的是,陳易年自己擰巴內耗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把這種情緒傳遞給其他人。
·
一路都無言。
陳易年在和醫院的醫生通話,那邊挺急的,朵朵媽還在昏迷,朵朵的治療方案隻能他來敲定。
可他對這方麵實在沒有朵朵媽了解的多,最後選了個最貴的。
終於到了機場的地下車庫。
陳易年長舒口氣:“嘉淼,到家和我發消息,我有事和你說。”
溫嘉淼幾乎能猜到他想說什麼,瞬間紅了眼眶,可她說不出挽留的話,她的驕傲與自尊不允許她做任何低三下四的事。
但這次不一樣。
她追了出去,地下車庫並沒有多少人,有也都是行色匆匆的,並沒有人注意他們。
“陳易年,有什麼事現在說。”她也能猜到他的顧慮,“不用擔心我開車不安全,你知道我的,我不會被任何事影響情緒。”
“我知道。”他嗓音輕輕的,“隻是我想靜一靜。”
而溫嘉淼恰好和他是截然相反的性格。
他優柔寡斷,思慮過多,她來去如風,灑脫隨意。
“你想分手嗎?”她直接問。
“……”
“我可能是有點濫情,但我對你是認真的。”
換來的依舊是沉默,溫嘉淼越說眼眶越紅:“我很少挽留一個人,甚至也不在乎任何人,可我對你真的是認真的,我從來都沒想過耍你,我知道你在我們的感情裡受了太多委屈,我也能接受你埋怨我,對不起,我給你道歉,我不想分手,我接受不了我們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