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和沈嘉彥縱欲過度,差點死他床上。
溫嘉淼決定清心寡欲幾天,好好上班,再不上班連考勤表都沒法看了。
手機震了一下。
是陳易年發來的消息:「吃早飯了嗎?」
其實這幾天還給她發了很多消息,她壓根沒時間回。
想到這,她有點心虛。
之前答應過不會不理人,也不會突然消失……
她回:「吃了,在開會,不聊了。」
陳易年回複很快:「好的,你忙。」
會議室裡,沈嘉彥敲了敲她麵前的桌子,皮笑肉不笑道:“溫經理,你來講講你們市場部未來一個月的規劃吧。”
溫嘉淼在桌下回消息,被抓包似的,猛地抬頭。
她講?
沒搞錯吧。
給她時間準備PPT了嗎??
“有問題嗎,溫經理休假這麼多天,PPT該不會一頁都沒寫吧?”
沈嘉彥一副做壞事得逞的模樣:“真一頁都沒寫呀,溫經理這幾天都在乾什麼呀,好難猜。”
溫嘉淼禮貌微笑,現在想一拳錘死他。
乾什麼?
他不是應該最清楚了嗎。
每天和她在床上,不出門,也不處理工作,除了拿外賣上廁所都不起床的。
溫嘉淼笑道:“真不好意思沈總,家裡出了點事,豬圈塌了,回去修豬圈了,PPT沒顧得上寫。”
這理由還能再扯點嗎?
沈嘉彥嗬嗬笑了兩聲:“那溫經理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溫嘉淼道,“豬圈修得快,就是被豬頂了一下,住兩天院耽擱了。”
“那你家的豬真不懂事,居然把我們溫經理弄傷了。”
“小事,現在那頭豬已經被拉到屠宰場了。”溫嘉淼笑道,“這豬的肉可好吃了,沈總要不要嘗嘗?”
“不了,我祖上有穆斯林國家血統,不吃豬肉。”
沈嘉彥冷臉:“繼續開會。”
會議室裡的人一副磕到了的表情,傻子都看得出來倆人在打情罵俏。
一起休假,又一起上班的“普通同事”關係。
剛一開完會,沈嘉彥就氣勢洶洶衝到溫嘉淼辦公室。
關上了門,拉上了百葉窗。
外麵的職員見怪不怪,習慣了,每次都這樣。
“溫嘉淼,你居然說我是居居?”沈嘉彥控訴,“還要給我拉到屠宰場,宰了吃肉??”
溫嘉淼故作驚訝:“你聽懂了呀,還以為你聽不懂呢。”
“溫嘉淼,給我道歉。”
沈嘉彥一屁股坐她辦公桌上:“我不管,你這幾天對我又咬又啃的,還打我,今天又背著我回彆的男人信息,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
溫嘉淼:“糾正一下,沒背著你,是光明正大回的。”
“行,你行。”
沈嘉彥氣鼓鼓的,還帶著點委屈:“你提上褲子不認人了是吧?我讓你白嫖好幾天,給錢。”
溫嘉淼氣笑了:“憑什麼我給錢?明明更吃虧的是我,你賠我精神損失費!”
“走,現在咱倆就去鑒定中心,做傷情鑒定,看誰傷得更重。”
沈嘉彥拉著溫嘉淼手腕不撒手。
溫嘉淼直接咬了一口。
沈嘉彥被迫鬆開手:“你看你看,你又咬我,我要告到中央,讓黨和人民製裁你。”
“你怎麼不告到天庭?給你能耐的。”
“行,我讓玉皇大哥觀音大姐給你壓五指山下五百年。”
“行了,不鬨了。”溫嘉淼打開電腦,“我要工作了。”
沈嘉彥也恢複正形:“說真的,明年要不要回總部?”
溫嘉淼愣住了。
他繼續道:“畢竟上海部發展空間有限,政策受限也多,總部可是個大展拳腳的好舞台。”
她當然都知道,隻是現在,她好像有了不得不留下來的理由。
沈嘉彥一眼就看穿她是怎麼想的。
“記得高中那年你說過,要做就做能改變行業的事。”他聲音沉了下來,“總部研發中心剛獲批國家級實驗室,你最看好的智能穿戴項目快啟動了,缺個總負責人,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
溫嘉淼淡淡道:“我想想,反正還早。”
沈嘉彥點點頭,起身離開:“我還是想說,對的人會站在你的前途裡等你,錯誤的人會阻礙你前進的步伐,做不到並肩前行就是拖累。”
這點溫嘉淼認同,但清醒了半生,難得糊塗一次。
她第一個想到的是陳易年,如果她明年去國外總部了。
他應該會特彆難過的吧?
·
陳易年心裡突然空了一下。
像感應到似的,他下意識拿起手機,沒溫嘉淼的消息。
現在是午休時段,襯衣年像以前那樣躺在沙發上午睡。
可這次隻睡了十分鐘就突然醒了。
他給溫嘉淼發去消息:「睡了麼。」
發完這條,他甚至不敢看手機。
他們已經好久沒見麵了,好想見她。
可是每次去她公司樓下,看她匆匆路過的模樣,手裡忙著工作,他就不忍上前打擾。
就那麼遠遠的看上一眼,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消息回了,很簡潔:「在飯局」
她又在忙,很少看她清閒下來。
陳易年歎口氣,偏偏他又幫不上什麼。
隻能簡單的囑咐兩句,讓她注意身體。
可是溫嘉淼好想從不在意自己幫不上什麼。
她足夠強大,根本不需要其他幫助。
溫嘉淼:「想我啦?」
陳易年看到消息,眼睛一熱,淼淼已經很久這樣和他說過話了。
他連忙回:「很想你。」
無時無刻都在想。
「淼淼,想見你。」
他習慣了主動,可每次主動都得不到回應。
陳易年以為這次也沒有回應,可破天荒的,她回了。
「晚上訂好酒店,等我過去。」
酒店嗎。
為什麼不去他家裡呢?
算了,酒店就酒店吧。
陳易年已經很開心了。
他又開始期待下班了,就像以前和她同居時的那樣期待。
隻要下班就能看見她了。
他連飯都沒吃就去酒店等著了,把定位和房間號發給她,然後就坐在沙發上平複心情。
期間無數次看手機,除了溫嘉淼發的哪條簡短「知道了」的消息,再無下文。
他頻繁看向門口,隻要傳來一點動靜都心跳個不停。
可直到天色漸漸黑了。
晚上十點,他眼皮有點打架,溫嘉淼還沒來。
是不是她忘了。
想到這,他不禁失落起來。
陳易年拿起手機,想問問她怎麼了,反複修飾著措辭,卻感覺怎麼問都有種質問的意思。
最後索性不問了,關上手機靜靜等著。
快十一點了,他起身洗個澡準備精神一下,然後再接著等。
浴室響起嘩嘩水流聲,他給自己洗得很乾淨,沐浴露都塗了三遍,衝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