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盼夏和楚令月兩個貼身婢女,瞪大著眼珠子,彼此對視。
心裡頭“咯噔”一聲,想著:完了完了,這姑爺,怕是要死了!
他一個小小贅婿,居然膽敢對攝政王說出這樣的話!?
就在他們想著要如何給李辰收屍的時候,屋子裡卻沒有任何動靜。
她們所期待的李辰臨死前的慘叫,並沒有傳來。
於是,偷偷摸摸地就把耳朵貼到了門板上。
“耳朵不想要的,可以繼續聽。”
突然傳出楚令月凜冽冰寒的聲音,嚇得盼夏等人趕忙捂著耳朵,小跑著離開。
室內,大紅火燭搖曳著,昏黃的燈光映襯著楚令月那一張絕美的臉龐。
她肌膚白皙如玉,吹彈可破。
在燭火的映襯之下,此刻已然泛著一抹緋紅,羞澀之中,也夾帶著一絲絲薄怒。
“就沒有彆的方式治療嗎?比如你調製好的藥水,本王喝下去。”
此時,李辰手裡有一個像水囊一樣的肉球,那是“豬泡”。
肉球上麵縫著一根細細的羊皮管子,管子的末端,連著一根中間帶有孔洞的針頭。
李辰說:“這東西不能喝,因為濃度太高了,而且喝下去效果不明顯,隻能進行注射。”
“本來也可以用靜脈注射,但是,大雍國的工業水平不夠,沒辦法製造出那麼細的針管。”
“因此,隻能進行肌肉注射。”
“而人體眾多肌肉當中,這裡是最合適的。”
李辰在說“這裡”兩個字的時候,伸手在自己的臀上,拍了拍。
李辰這個動作,讓本就臉色緋紅的楚令月,頓時像是天邊的燒火雲,又恰似樹上熟透了的果實,嬌豔欲滴。
李辰同時又趕忙解釋:“王爺,這可不是草民為了吃您豆腐而這麼做的。”
“我之前就已經說了,身為一個大夫,在治病救人的時候,我眼中沒有男女之彆,隻有病人。”
這句話李辰已經是第二次說了,楚令月聽著心裡總有那麼點硌應。
什麼叫沒有男女之彆?
難不成本王在他麵前,連半丁點的吸引力都沒有?
楚令月從小就好強,身為女子,她不喜歡刺繡、胭脂。
三歲習武,十三歲便領兵出征。
如果不是老皇帝突然駕崩,她現在隻怕早就已經在北方開疆拓土。
而她現在會落得腿疾無法行走,正是在快要大捷之時突聞噩耗,因此班師後撤。
從而給敵人一個可乘之機,在亂軍之中,後背中了一支箭,才會如此。
若是換成彆人,楚令月自然不肯。
但她和李辰之間,已經有了那一層關係。
楚令月心裡告訴自己,這是夫妻倆必然的一個過程。
於是,便如李辰所說,雙手迅速張開。
好一會兒,她見李辰依舊站著不動,不由地說:“愣著乾嘛?脫衣服啊。”
李辰愣了一下,沒想到攝政王居然會主動讓他動手。
李辰趕忙說:“那個……要不我把剛剛出去的那幾位姑娘喊進來?”
楚令月瞧著李辰縮手縮腳的樣子,略有些煩躁地說。
“連女人的衣服都不敢脫,你哪像個男人?”
嗨呀!
李辰立即就被楚令月這句話給刺激到了,直接就把衣袖給擼了起來,露出他那一雙強壯有力的臂膀。
他迅速彎下腰來,把手探到楚令月的身前,隨後說:“既然如此,那得罪了。”
李辰話雖這麼說,可是這楚令月身上的婚服特彆的精美,而且很繁瑣。
他一時間居然找不到那解開衣服的繩結,在何處?
而李辰又時不時地感受到楚令月那冷徹的目光。
剛好這時,又瞧見楚令月嘴角微微上翹。
李辰下意識地認為楚令月是在嘲諷自己,立馬氣從心頭起,怒從膽邊生。
隨後,就聽到“嘶啦”一聲,李辰居然用蠻力,直接把價值萬金的婚服扯爛!
“呀!”
堂堂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