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夜,燈燭高掛,
長安城裡,日日繁華,夜夜笙歌,
平康坊,文人騷客,達官顯貴,舉杯相敬。
台下穿絲縷,佩長劍,個個衣冠楚楚千杯不醉,
台上婀娜多姿,風韻萬千,
什麼文人騷客,達官貴人,灌下幾杯黃湯,一個個原形畢露,眼珠子都快粘台上舞姬身上了。
好個活色天香的酒池肉林,
好個儘享紅塵的夜幕大唐。
房二少爺長劍甩在一旁,懷裡摟著個衣著輕薄的美人,邊上還跪著個頗有姿色的婢女喂著葡萄。
房二少爺一臉的享受,手中的扇子輕佻女婢那白嫩的下顎:“我家蓮兒生的俏美,少爺憐愛的緊,哪天少爺開心采了你這清蓮,也算是一樁美事,不成?”
小蓮羞紅著臉趕忙搖頭:“二公子,二公子萬萬使不得!奴婢尚未到出閣的年齡。”
房遺愛並不理會,隻顧哈哈大笑地舔著小蓮遞過的葡萄,儘興的飲酒,詩興大發。
“哈哈哈,葡萄美女夜光杯......唉?杜兄台後半句是什麼來的?”
今日與其相伴而來的是另一豪門的敗家少爺杜荷,倆人家室相當,自然也就臭味相投。
“房公子,自然是欲引小蓮榻上催呀.....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好呀!杜兄果然才高八鬥,不愧當世的文人騷客。”
“房公子抬愛了,誰人不曉得房公子的一手長劍耍的才是出神入化,劍人合一,日後必成重器!喝酒,喝酒!......”
在這一方生香豔豔歌舞中,這樣荒誕比比皆是,一如平常,卻備受追捧。
“停!”一聲厲嗬......
“停一下!大理寺宵禁巡查!把你們戶碟告身魚袋或是路引都準備出來!”一名官役高高舉起一枚官符,打斷了這浮華。“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奴婢侍女全部跪下!”
琵琶聲斷,
十幾名官差衝了進來,為首的卻是個一身官甲皮膚白皙柳眉杏眼的大姑娘,身後跟著個抱著劍的小婢女。
丸子頭,短打扮,一身輕衣,好生俏皮。懷裡抱著兩把劍,一把金柄銀鞘,白絲劍穗,散發著逼人的冷光。另一把則隻是有個劍形的枯木叉子,劍身用油泡過,以便用的更久。劍身劍柄一體,更彆提什麼劍鞘劍穗了。從上麵被劈砍的劍痕來看,這就是一把用了很久最廉價的陪練木劍。
無疑這個丸子頭的女婢,是個劍婢。
那冷若冰霜的女人並未說話,隻是一抬手,小劍婢便把劍金柄斜了過去。
銀劍出鞘,一道寒光擦出火花,劍尖如銀蛇吐信般挑著桌上每一張戶碟。
“王貴兒,富賈;孫小美,舞妓”女官抬了下頭,接著看“黃老四,龜公;房遺愛,世家少爺,杜荷,世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