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提起黑衣人就哆嗦。蘇醒後,府內黑色的物品,全都下令扔了出去。
“7尺高,青年,男的,夜行衣,背後背著兩柄劍......體型嘛?......”說著話,眼睛還不停的翻著,一眼一眼的瞟著玉竹和玉竹懷裡的那兩柄劍。
“唉,就跟你這個劍婢一樣!一模一樣!”房遺愛的聲音都在發抖。
樊落花聽到跟玉竹的身高差不多,又背著兩柄劍,回想自己當晚運功驅毒時,玉竹確實沒在身邊,
‘世間怎麼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不免心生狐疑,轉頭盤問玉竹:“那晚我驅毒時,玉竹,你在何處?”
玉竹從容的上前,嚇得房遺愛怒目圓瞪,玉竹隻是沾了些杯子裡的酒,在桌麵上寫了二個字,
‘門口。’
“像,...太像了!你就是那個黑衣人!.....哎呀!神捕饒命!我再也不敢了!你彆派人殺我,我知道錯了!”
呲溜一下,房遺愛倉惶的鑽到了桌子底下,不巧和桌下跪著的小蓮頭碰了頭。
“哎呦!滾出去!......”
房遺愛也不顧褲襠裡的痛了,一腳把小蓮蹬了個踉蹌。
樊落花不明所以的看著玉竹,玉竹聳了聳肩也是一臉無辜,
“駙馬爺,先彆慌,我並沒此意!你真的看清是我的劍婢玉竹所為了?”
四方桌還在不停的顫動,桌底下支支吾吾:“雖然遮著臉,可...可那身高,體型,還有背後背著兩把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還能是誰!”
“駙馬爺,我想這其中可能是有什麼誤會。能不能把你們當晚發生的事,告知在下?”
“唉,老天專找好人欺,我和杜荷那小子在離巷尾不遠的許記藥鋪門前遇見了黑衣人,我叫他讓路,可黑衣人沒開口就動手打人。我是順手拔劍,可...可能那晚喝的有點多,竟不是那廝的對手。要是換成今天清醒的我,一定把他繩之於法!”
雖然縮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但一點不妨礙房遺愛吹牛逼。
“我還在和黑衣人過招,是杜荷那膽小鬼,他轉身就跑,亂了我的陣腳。我一失神,劍就被奪去了,再一愣神,就被狠狠踹了一腳,疼的我是當時就起爬不來了。好在我機智敏捷,既然打不過,逃又逃不掉,索性就閉著眼裝死得了!黑衣人果然拎著長劍,邁過我去追杜荷那小子。嘿嘿”說到此處,房遺愛還不忘得意兩聲。“我閉著眼睛就聽見那邊如殺豬般的慘叫。好像還有個聲音說什麼叫你下藥什麼的,不是杜荷那小子的,那聲音比杜荷低沉,何況那孫子隻剩尖叫了。”
樊落花鼻子都氣歪了,玉竹是個婢女,還是個啞巴。哪來的聲音低沉!
“怕是駙馬爺慌亂之中,看錯了吧!玉竹是下官的劍婢,自小就是個啞女,怎麼可能說話?”
“是呀!你的劍婢,是個女的呀!”房遺愛這才把頭慢慢的從桌子下伸出來,抬眼又看了看玉竹,看到那兩柄劍又把頭縮了回去,說什麼也肯出來。
“禦醫說我這傷要縮著療養,恕本官不能起身。”
沒辦法,就隻能這麼問,樊落花第一次對著個空椅子問話,而回答聲從桌子底下傳來。
“那駙馬爺這傷……?”
“我聽著那黑衣人走遠,剛喘口氣,腳步聲又他娘的回來了,我也不敢睜眼呀!就聽見幾聲邪笑,說什麼知道我聽得到,今天隻是個教訓,以後再不乾正事,必和杜荷匹夫一個下場。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那個黑衣人這麼叫他的!”房遺愛趕忙解釋,“然後...然後我就……我就,暈過去了!再醒來就已經在府中病榻之上,聽說是奴婢小蓮回府叫人把我抬回來的,杜荷死了的事情也是醒了之後聽小蓮說的。”
“這麼說,你沒看清黑衣人的臉?!”
“不要命了睜眼!再說黑衣人還帶著麵具,又黑燈瞎火的,紙燈早不知滾到哪去了。”
“小蓮,那你看清了嗎?”樊落花轉頭看向跪在一旁的小蓮。
“我...我也...沒看見...”小蓮不敢再抬頭,怕再說錯什麼話,遮遮掩掩的眼神藏著一絲的隱情,這翠澈的鬆尖香氣,那晚,她聞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