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玉竹心裡咯噔一下,
本能的躬身哈腰,躲過了前兩支支,卻沒躲過最後一支。
第三支毒針鑽進了左肩,玉竹隻覺得拿著枯木劍的左手發脹,氣血受阻凝結,隨後便感覺有數千隻毒蟲啃咬自己的後臂,一陣酸麻左臂便沒了反應,枯木劍應聲落地。
“玉竹!”樊落花起身,一個箭步上前,
“姑娘!”賣包子的老嫗滿是焦急
‘媽的,點真正!...這支毒針喂的是噬蠱蟲!不趕快控製的話,蠱蟲孵化,會吞噬了我這條手臂!’玉竹心中暗罵,隨即封住自己左臂上兩處大穴,‘沒想到這草包背後還藏著高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藏在這麼個草包後麵?’
毒蟲遇到人血開始蘇醒,迫不及待的從卵中鑽出,成千上萬隻幼蟲在玉竹封住的血管中啃咬。
刮骨般的痛,由內向外。
玉竹額頭上淌出陣陣冷汗,隻覺得左半邊身子不受支配,欲強行起身,卻一陣昏厥,撲騰一下栽倒在地上。
“玉竹!”樊落花兩步趕到,托起玉竹,
“姑娘,姑娘,醒醒!”老嫗也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的那隻破碗倒了碗水。
“哎?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姑娘剛剛還英姿颯爽的一人打八個占著上風呢,怎麼霎間就倒地上了?”
“我看該不會是那一隻眼有什麼隔山打牛的本事吧!”人群一陣騷動......
“走!還不趕緊撤!”趁著亂,一隻眼趕忙招呼著幾個潑皮。
玉竹也沒想到這毒竟然來的這麼快!但還是強裝著鎮定對著樊落花笑著搖了搖頭,右手吃力把樊落花的秋水劍從背後摘了下來,指了指一隻眼跑遠的方向。
樊落花明白,玉竹的意思是讓自己去追那把國之重器。剛剛有了眉目,可自己的劍婢卻中了毒。放棄不追,朝廷已經下了時限......
兩難之下,樊落花的朱唇輕咬玉牙“大娘,公務在身!幫我照顧下我的劍婢。”提劍起身追了上去......
剛,又是兩隻毒針向她射來,這次樊落花有了提防,隨手撿了一塊石子,腳尖點地,一個燕子翻身,騰空轉身就是一記漂亮的回擊。那顆石子就像破殼的禿鷹,劃破空氣,發出嗖聲響飛向那棵樹。
一陣鳥飛葉落,卻不見人的蹤影樊落花怨恨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四周的老樹,確認樹上沒了放暗箭之人,才回身去追。,一隻眼等人早已經跑遠,藏進了遠處的人群中。
樊落花的性子豈能就此甘心?還是緊追不舍的跟了上去。
“姑娘,姑娘,你怎麼樣!”老嫗邊扶著玉竹喚著,邊給給她灌著半碗清水。
意識倒是清醒,就是左臂如萬隻火蟻啃咬,紅腫的像是在焚燒,玉竹清楚再這樣下去這隻胳膊就算是廢了,必須找個清靜之處將封住大穴裡的毒血放出。
玉竹掙紮的坐起半個身子,右手沾了些清水,在地上寫道【......安靜的地方療傷。】
好在老嫗識得一文半字,“姑娘,去我家吧!我家不遠,就是簡陋了些,姑娘莫嫌棄。”
玉竹手抓枯木劍,滿額虛汗的點了點頭,眼神中擠出一絲感謝之情。
老嫗就住在不遠的後街,離大理寺不遠,廚房就倚著火藥作的後牆,搭了那麼兩間茅草房子。堅持著進了屋,玉竹一頭便倒在地上。
費儘九牛二虎之力老嫗才把玉竹拖到了床上,也顧不上什麼禮數,處理傷口要緊,反正都是女兒身,也沒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嫌。
情急之下,老嫗並沒多想,打了盆清水想給玉竹清理一下傷口,再去請個郎中來上藥。
可這外衣剛褪去.....